,不由分说翻身上马,“驾!”一声,马蹄奔驰向着山下而去。
恒山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集市中最大的酒楼当属“醉仙楼”。醉仙楼上有个小包厢,包厢当中两个人在喝酒吃菜,一个人在看他们喝酒吃菜。
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肉,田伯光舔舔嘴唇,嘿嘿笑道:“东方教主,你看你饿了我一天……”
东方不败的眼神瞄过来。于是田伯光闭嘴。闭嘴容易,要让肚子不叫就难了。花满楼的耳朵一直被田伯光咕咕叫的肚子所折磨,于是便对东方不败说道:“田兄弟他也饿……”东方不败的眼神瞄过去。花满楼也闭上了嘴。
东方不败故意将酒食吃得精光。可怜田伯光口水直流三千尺,却被点了穴一点都动弹不得。真是欲哭无泪。想来这是东方不败第三次整他了,第一次是要他上山去“诱捕”令狐冲,第二次是剃光了他的头发让他加入了恒山派。第三次就是现在,不过这次他被整的一点怨言都没有:仪琳会遇到那种事是他失职了,怎么被整都不为过。
吃完了饭,东方不败就坐在窗口晒太阳。看她懒洋洋的神态,仿佛一点儿也不急着跟着花满楼回花家庄。花满楼就起身坐在她的身边,他明白东方不败没有在生田伯光的气,却还是要故意整田伯光,这是为了什么呢?
彼时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天地,照的人懒洋洋的。花满楼干脆不想任何事,就陪着东方不败一起晒太阳。但是太阳总会有落下的时候,就在太阳落下的时候,田伯光的肚子已经饿过劲了,连饿的感觉都没有了。他虚脱地看着窗外的乌金西坠,心里早把东方不败骂了无数遍。
忽然,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处奔驰而来。东方不败自言自语一句:“来了。”
田伯光有气无力地问道:“谁来了?”他的话音刚落,骏马就停在了醉仙楼下。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一个小尼姑。众人看到一个美貌的小尼姑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都向她投去奇怪的目光。仪琳向左右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田伯光,就向楼上走去。
“啪!”地一声,门被推开。田伯光略一侧目,就看到了仪琳,只见仪琳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一双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最后那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田伯光一看是仪琳,就犹如看到了救星,欢天喜地道:“师父,师父!快来救我!”
仪琳迈开一步,又怯怯地看向了东方不败。只见东方不败端坐不动,似乎没有看到她走进来似的。仪琳放下心来,走到田伯光的面前,玉指一弹,田伯光身上的穴道就被解开了。田伯光站起来活动了手脚,然后笑道:“师父,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仪琳的脸蛋红了,说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田伯光信誓旦旦道:“得得得,我田伯光再也不去招惹别的女人了。以后眼里心里只有师父你一个!”
仪琳抬头看天花板,晚霞般的红晕染上了白皙的脸颊。一旁的花满楼听到这里,了然地一笑,他终于明白东方不败想要做什么了。
这时东方不败终于开口说话了:“仪琳,你跟我来一下。”
“哦。”仪琳小声答应了一句,然后跟着东方不败走了出去,偏偏她还一步三回头,甚是舍不得地看着田伯光。待到姐妹两个到了无人的走廊上,东方不败才仔细地打量了下仪琳,只见她的素衣上沾满了灰尘,想必来的时候非常着急。仪琳疑惑地问道:“姐姐,你看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田伯光?”
仪琳立即退后三步,“阿弥陀佛”个不停,却是害羞得直红到了耳根下。东方不败看到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三分。于是说道:“仪琳,你听姐姐一句话: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这天底下比令狐冲好的男子多的是。”
仪琳低下了头,并不言语。她曾经一度痴情于令狐冲,令自己陷入一段苦苦的单恋当中。而今她与田伯光相处已久,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像是恋人像是兄妹就是不像师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心中的那个人已经从令狐冲变成了田伯光。只是,哎,她可是个尼姑,田伯光是个和尚……
东方不败看仪琳动摇挣扎的样子,丢下一句:“就算不当盟主,这江湖之中也没有人敢违抗我东方不败的话。仪琳,你想好了就告诉我吧,我会在江南等你的消息。”说完,东方不败便转身下楼去了。
空荡荡的走廊下唯独剩下仪琳一个人独自伫立。她呆呆想了半饷,本来世间就没有双全之法,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骏马的长嘶。仪琳站在窗户边向外看去,只见姐姐和花公子并肩驾马而去。看着他们双双归去的背影,仪琳真心为姐姐高兴,于是拨动手中清水皮壳的紫檀佛珠,口中念叨了几声“阿弥陀佛”。
今日傍晚晚霞织天,携手归去的不仅是花满楼与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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