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装进盒子里挂在自己身上。
一九一四年二月中旬,北平政府对各地军阀进行了招安,座位上那个人像是傀儡一样被支配。
顾钊对白秀蘭说:“得到一个虚名,放弃手中权力,又要一场大战。”
白秀蘭笑:“必然结果,总不能一直四分五裂,打一架选出个老大,然后收地盘,再打。不就是现在的局面,后面的仗还躲着呢。”
顾钊派系是不可能乖乖交出兵权,打乱重新分配的政策对于他们这些打出地盘的地方军阀是不管用。顾钊要去一趟北平,既然要整合,他肯定是要站在最高峰。
这是个机会。
对于顾钊来说是机会,对于白秀蘭也同样。
她不会放过这个离开的机会。
顾钊走的那天,出初春。
柳枝抽出新芽,他一身戎装,在门前俯身亲吻白秀蘭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声音低沉满含意味。
白秀蘭微笑,伸手帮他整理衣领。
“督军,再见。”
顾钊转身阔步往远处走,背挺得笔直。
上车的时候,他回头对着白秀蘭笑了笑,说道:“夫人——”
后面三个字,他只是动了动嘴型,却没发出声音。
黑眸深深看着白秀蘭,片刻后,他坐进汽车里。
汽车开出顾家宅院,开向远处,白秀蘭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
天气渐热,她抬头看着天空,抬手摸了摸小腹。
为了孩子,她的计划提前了。
顾钊走的第三天,白秀蘭消失了,凭空消失。
白之卿也辞去会长职务,他随着白秀蘭走了。
士兵追上顾钊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听到这个消息,顾钊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
“夫人,不见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顾钊消化了很长时间,白秀蘭表现的太好,她骗过了所有人,她根本就是死心塌地和顾钊过日子的架势,可是她走了。
“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夫人不知去向,白家大爷也不知去向。”
顾钊脑中一团火烧的旺盛,她跑了!
很长时间后,顾钊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回去。”
车子在开了一天一夜,他一直坐在座位上,背挺得笔直。
愣愣看着前方,到第二天,他猛然醒悟过来。
“最近的码头,走水路,去香港。”
大6内地没有飞机场,也没有直达加拿大的油轮。
何况,依着他对白秀蘭的了解,她应该会走这条线。
一九一四年三月四号,顾钊却没找到白秀蘭。
最初的愤恨过后,他又迷茫,白秀蘭并不是没有透露一点信息,她告诉过他很多。只是顾钊都不怎么在意,他找不到白秀蘭,白秀蘭凭空消失了。
他此时无法出国,他身上有着太重的胆子。
六号,依旧是没找到。
他的愤怒已经被悲痛全面压下,北平那边情势险峻。而与此同时,南方政府已经形成了规模,随时都有开打的迹象。
白启山去了重庆,重庆如今是第三方势力的地盘。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
七号晚上,顾钊决定打道回府,待安定国内形势,直接出国,而就在此时,突然就有了白秀蘭的消息。
顾钊开车直冲码头,她最后决定坐轮船。
夜渐渐深了,顾钊从来都没有这么平静过,车子开到了极速。他那么爱白秀蘭,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相依为伴走到如今,他以为白秀蘭就是自己的女人,她离不开自己。
他们终于有了孩子,他们什么都有了。
这是一场深思熟虑的离开,她走的从容。
而剩下的顾钊要怎么办?
他在得知白秀蘭消失事,心脏一下子就空了。
血淋淋的大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风平浪静,可是她走了。
顾钊能护她安康,可是白秀蘭永远都不信。
他们活在两个世界。
至始至终,白秀蘭都没接纳过顾钊。
顾钊心烦意乱,心头火焰烧到了极致。
车子到了码头,他猛的踩下刹车,徐德成在旁边看顾钊阴沉着脸,眸光深沉可怖,他掏出了枪,打开保险。他甚至想杀了白秀蘭那个女人,竟敢离开。
他以为,白秀蘭会仓惶逃跑。
可是她就站在码头,她裹着披风,衣服被海风吹得滚动。
她预算失误,孩子闹腾的很,她在香港耽误了时间,白之卿和叶婉儿先走了。白秀蘭看着那个身材伟岸的男人越走越近,知道他来了香港后,她就知道顾钊会追上来,因为她也在算计着时间。
他的步伐凛冽有力,踩在地面上溅起灰尘。
昏暗的光线,身后轮船发出鸣笛声,白秀蘭站的笔直,眯着眼睛看顾钊越来越近。既然他来了,有些话就说清楚。
“下来。”
顾钊的声音沙哑沉戾,两人距离不到百米。他手中拎着枪,指着白秀蘭,咬牙切齿吼道:“白秀蘭,你给我过来!”
白秀蘭没动,海风卷来,她根本就睁不开眼。
顾钊的属下也快跟了上来,顾钊朝着白秀蘭一步一步走来。
“白秀蘭,为什么要走?”
“我是自私的人,我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长大,我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伟人,我只是个母亲。”
白秀蘭是最自私的人,她只想好好活着。
家仇国恨,重要,可是重要不过她的孩子。
白秀蘭一直都不是伟大的人,她无私不起来。
他们都在沉默,沉默了很长时间,白秀蘭身后的轮船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若不是想再见你一面,我会悄悄的走。”
她的声音依旧温婉动人。
“顾钊,你什么都明白,我对权利无感。”
顾钊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沉,深不见底。
“顾钊,若是你舍得放弃,还爱着我和孩子,我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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