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燕染只是受了伤,薛韵眼中闪过一层寒光,暗暗恼恨莫公公本事不济,怎么没有弄死了她。
但面上不显,甚至哀哀喊冤:“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我写下来?”
紫衣听了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姨娘是否有冤屈,奴婢能不清楚。只是姨娘出现在驿馆里的时机实在很巧,由不得人不怀疑,不过,夫人宽宏大度,信了姨娘在驿馆的话。可是,口说无凭,夫人信了,旁人未必也能信。所以,才要姨娘将在驿馆说过的话,原样写下来,日后也能有个凭证。”
先是挑拨生事,事发后,又将事情都推到莫公公一人头上,将自己摘得干净。薛韵的确好手段,很是恶心了林燕染一把。但是,没有人是傻的,话能随便说,可白纸黑字的写上,谁得了好处,谁受了害,那就一清二楚了。
林燕染让薛韵写的,就是她从街头遇到了莫公公起,她身边带的人,说的话,一点不漏的写明白,再将驿馆里的事情写清楚,最厉害的却是莫公公事发后,她在驿馆里为求自保而说的那番话。
三项对照,即便薛韵天赋过人,编出了一套完美无缺的谎言,但是对照结果,林燕染受了罪,莫公公险些丢了命,只有她薛韵——无辜的小可怜得了好处。
写完之后,薛韵颓然的摔倒在地上,脸色比纸还白。
紫衣、紫裳两人拿着她写好的陈词,转身出了西厢房。掀开帘子,又吩咐守在门外的婆子好生看紧了门户。而后,紫衣继续留在养源院,紫裳带着东西去了林燕染的府邸。
紫裳到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林燕染安抚好了儿子,给了布置了任务,林安谨此时正坐在书案后,刷刷的画着给他爹的家信。
念秋在官衙里听说了这事,也匆匆的赶回来了,故紫裳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夫人满脸无奈的躺在床上,而念秋一脸喜色的团团转,手上还端着碗桂花栗子羹。
“写完了,拿给我看看?”林燕染起身,冲着紫裳招手。
“夫人,快躺下,我拿给你。”念秋慌忙放下羹碗,冲到床边,边说边将她按在床上。
自知道了林燕染有了身孕,念秋比她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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