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不依了,先是吵闹了一番,当日楚王还有些成算,知道蒙童入学,两岁的差距就是一道深沟,世子比他学的快是应当的,就没理会他,让方先生继续教导。”
“然后呢?”林燕染并不清楚楚王府的恩怨,可是看他不以为然的神色,想来这位三公子不会轻易罢休。
“这位三公子见明着哭闹不行,又不愿意落后世子,就暗地里用功,除了白天的课业,曹侧妃还为他找了个师傅,晚上学世子白日学过的课业,这么着熬了两三个月,终于在一次随堂测试中,当着楚王等人的面,压了世子一头。”穆宣昭轻蔑的摇了摇头。
“然后,曹侧妃放出风声,说方先生的水平不过如此,教导出的世子还不如小他两岁的幼弟,也不知道楚王吃了她的什么**汤,真的找了方先生,直接惹怒了那位大儒,让他拂袖而去。”
“虽然方法阴损了些,不过那三公子脑子也挺聪明的,否则,再有人辅导,他也压不过世子啊。”林燕染中肯的评价道。
“后面的事情就有意思了,胜过世子的当天晚上,三公子就大病了一场,据说是损耗了元气。而方先生愤而回到燕州之后,点评楚王两个儿子时说,三公子气量窄狭,非有福之人。这话虽然不是公平评论,却流传在北地的大儒圈子里,之后,楚王府再请不到有名望的大儒了。直到楚王越来越冷落世子,宠溺三公子,将两个儿子分开教养,楚王妃才单独为世子请来了学识渊博的先生,而三公子身边的则是楚王重金买来的先生,高下立判。”
穆宣昭说完这些旧事,解释他这些自相矛盾的举动:“楚王府两个儿子长大之后,顾先生评价三公子,说他好读书不求甚解,好做事不得要领,刚愎自用,自作聪明。幽州的这场战事,除了我没有人能打赢,可楚王年老昏聩了,竟然真的以为轻轻罚了李季,再送些金银,就能消了我的怒气,未免太自负了。曹侧妃母子的打算,亮在明处,幽州众人都看得明白,他们不希望我回去掌兵权,必定会十分在意我的伤势。所以,我要容光焕发的迎接他,再给他留下些药味之类的小线索,这样,我什么都不必说,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以为我受了重伤却在强撑,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穆宣昭说到后来,唇角含笑,眼睛却极冷,显然乐陵的这笔账,他记下了,三公子母子甚至楚王,都被他牢牢地记了一笔。
“哦,不知道这个三公子会不会使一出美人计?”林燕染想起真真假假的试探,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了屡试不爽的美人计。
这句话于她不过是无心之谈,随口一说,穆宣昭却骤然想通了些什么,瞳孔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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