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郁枫后脑的部位,道:“此处是旧伤,现在又添新伤,真元大损,邪火上头,怕是难醒过来了。”
碧荷怕少奶奶晕过去,忙扶住她:“您别急,一定有别的办法,一定能想别的办法。”
采筝推开碧荷,揪住大夫的衣襟道:“你是不是说,今天的新伤,让他变成这样的?”
大夫向后躲:“……没,没错。”
她失神的后退几步,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丈夫,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恨自己,更恨叶显德,是他害死郁枫的。正恨极时,恍惚间听到公爹的声音:“郁枫怎么了?又病了?”
采筝正愁没地泄恨,偏巧他就来了:“现在人被你打死,你满意了?!因为小妾几句话,就把嫡子打死了。你当我不知道吗?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猫撞翻了你搁在胡姨娘处的药酒,里面的蝮蛇掉出来,吓到了胡姨娘。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自己的错,她有了,药酒用不上了,怎么不放好了?!那猫不知是谁养的,怎么上下嘴唇一碰,就怪到郁枫头上?!”
叶显德一进门就被一顿儿媳妇指着鼻子训斥,顿时火冒三丈:“你闭嘴!”
郁枫好不了,她就要成寡妇了,她怕什么?!采筝一跺脚:“你才要闭嘴!大夫说了,他是被你打成这样的,上午那声磕碰,多少人都听到了!你就没心寒?!虎毒不食子,他别说傻了,就是疯了,你就没半点慈爱的心,非得要将置于死地?!”一抹泪,断了气般的扑回到郁枫床前,哭道:“就算告到官府,拿你没法办法,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是郁枫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老的小的都别活!”
她伏在他身上痛哭,紧紧握着他的手,哭着唤他的名字。忽然她觉得他手指微颤,她便顾不得哭了,抹了泪,惊喜的看他:“郁枫?”
他缓缓睁开眼睛,不解的看这一屋子人:“怎么了?为什么都在这儿?”
采筝欢喜异常,忘了擦眼角的泪光:“你、你醒了?你昏迷了不醒,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采筝顿时五雷轰顶,呆若木鸡:“你不认得我?你别吓我……”
“那就不吓唬你了!”他轻轻拂去她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笑眯眯的道:“跟你说笑呢,我当然认得你,你是我妻子颜采筝。”
她揪着帕子,突然很想再给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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