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和我们就是不一样,海东青知道关键时刻不容得半点犹豫,可这样的果断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却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残忍。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短时间内衡量出舍与得之间的分别,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能力去执行所谓的“化疗行动”。面对关键时刻,的确是需要狠下心来……如果今天和我们一起来的不是海东青而是韩林或金洪生,可能结果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事情也许还会更复杂一些。
张叔摇着头说道:“这个人也真是……我们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这一枪也太唐突了,哪怕问问他也好。”
海东青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或许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往回返,我们几个婆婆妈妈,他懒得和我们争辩。只说道:“你们也听那个人说了,床下的柜子里有三万块钱,谁想拿就拿,我去挑两样好玩的东西。”
韩林在一边道:“哦?还有钱吗?”
张叔说道:“哼!我懒得去翻,现在这情况,有钱又有什么用?”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还是拿着吧,就当废物利用,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给这人一个交代了,再说这钱是他让我们拿的,算不得偷也算不得抢,也许我们会逃出这里,某一天会用得上呢。”
我话刚说完,韩林就开始把床上的床垫抬起来,下面果然有个柜子,他打开柜子门,里面是一些衣物和棉被之类的东西,把这些东西翻出来,最下面果然有一个厚厚的信封,韩林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有三摞钱,而且还有一个很粗的金项链,他笑嘻嘻地把金项链带在脖子上,对我说道:“邹哥,咱们这次可真是不虚此行,不但找到了小虎的药,而且还收获了这么多好东西,这项链咱们俩轮着带怎么样?”
我无奈地笑笑说道:“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这东西!”
韩林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钱放你手里吧,你不知道,现在黄金是硬通货,关键时刻这玩意才能当钱使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现在这时候能保住和维持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谁还会关心这些身外之物呢?张叔看着躺在地上那人的尸体,对我们说道:“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得劲,毕竟刚刚海东青杀的是还没有变成丧尸的正常人,我们来他家又把这里搜刮一空,你说这么做我们不是成强盗了吗?”
韩林在一边毫不在乎地说道:“张叔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这是要生存才出此下策,把有用的资源用在我们这些幸存者的身上,让我们能够活下去这不是很好吗?这符合那什么……那什么自然法则……况且杀人也是那个人自己主动要求的,我们算不得是恶意吧?再者说……”
说到这里韩林把嘴凑到张叔的耳边小声说道:“再者说那人是海东青杀的,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都杀人了,你还担心个啥?”
张叔叹了口气,说道:“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别扭了,这么着,药我们拿着,别的东西还是给人家留下吧……”
海东青在一边哼了一声道:“张叔,你这人就是心肠太好,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人,做事怎么这么不干脆。”
张叔白了海东青一眼,对他刚才那一枪还是觉得太过残忍,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算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往回赶吧。”说完,张叔大踏步走出了商店。
我听了张叔的话也觉得拿这个人的钱有些不太合适,想了想又把钱放了回去,心想这一、拿钱的确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二、现在钱对于我们来说真是没有什么用。或许以后会有用,可是我们会有以后吗?我不清楚……
韩林还是喜滋滋地带着那条金项链,海东青一言不发地跟在最后,我们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了好一会儿,韩林说道:“渴死了咱们快点走,邹哥,你车上带着水呢吧?”
我点了点头,后面的海东青对韩林说道:“想喝水?我这有!”说着,海东青从怀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韩林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说道:“唉!真是痛快,这雪看起来也快下了……对了,海东青,刚刚在那人的商店里,那个人要水,你怎么没给呢?”
海东青轻蔑地笑了一下:“哦?把水给他,他喝了以后就不变丧尸了?”
韩林说道:“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张叔也在一边忍不住说道:“海东青!我发现你这个人心怎么这么狠呢?难道就不能讲点人道主义精神,那个人都那样了,你就不能让他临死的时候好受些?”
海东青不耐烦道:“他好受些难道就不死了吗?”
韩林接着说道:“我说受人滴水之恩还要当涌泉相报呢,你看看我们,不但没帮他,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他杀了,结果我们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哦对了,只有海东青的一颗子弹。”
海东青不紧不慢道:“你不也留了好几亿嘛!”
“什么玩意好几亿?”
“你的子孙!”
“我×,我那是给他留的吗?我那是给我的蜜蜜留的,唉!要是真留了也行,妈的都捐给手纸了。”
张叔捅了韩林一下:“你能说点正经的不?”
“我咋没说正经的了?这不是他先提的吗?”
海东青接着说道:“小林子,现在你喝完我的水了,怎么样?你可以有体力回去,若是把水留给那个人,那人喝了你就没得喝了,你应该知道,你和谁才是一路人。”
张叔和韩林还要反驳海东青的话,我两只手拉住他们俩,示意不要和他多说废话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三人才是一路人。而海东青,无论如何也融入不了我们的这个团体……
我们来的时候海东青走在最前头,回去的时候,我们把他甩到了后面。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只见后面的海东青快步跑了过来。
我问道:“怎么了?”
海东青让我们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丧尸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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