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被抽了一柳条,哆嗦了一下,接着抬起下巴垂着双眸把脸露出来。
白铮心里跟着一抽,忙起身夺胡小冉手里的柳条,挡在梁笑笑面前。
胡小冉冷然看着他:“你抢了也没用,她是我胡小冉的女儿,我要怎么着她,等你走了一样一样可以慢慢来。你还要抢么?”
白铮没去夺那根柳条,只站在梁笑笑身前挡着。他这几天早已身心俱疲,忙着应付家里人应付各路媒体还有董事会,他表面上还是穿戴风光,然而脸颊消瘦双目微凹眼底一片青色,眉心隐隐泛着青色。他这几天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了,什么样的刀子都受过了,胡小冉的话无疑是另外一刀,狠狠插在他心上。
白铮张口:“妈,你别打笑笑,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胡小冉淡淡看着白铮:“我已经不是你妈了。我打她,就是打给你看的,在过去那场婚姻里面,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一柳条抽下去算是我给你们白家一个交代,但多得我也不会做了。”
白铮无法分辨,只得道:“你把柳条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解气就抽我。”
胡小冉放下柳条,抬眸看着白铮:“白铮,你们年轻人做事我们这些长辈都看在眼里。你走吧,回去和你爸妈还有爷爷说,既然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两家以后就别来往了,他们也不用再找我了。”
胡小冉没有质问白铮把报纸扔在白铮脸上,也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她是梁笑笑的妈,她的姿态比梁笑笑还要高,她说你们既然都离婚就这样吧,不要来往,相见不如不见。
胡小冉说着就兀自去开门,白铮只得走人,他转身看了一眼梁笑笑,握了握双拳,梁笑笑抬眸回视他,脸颊肿着,“走吧。”
白铮走之后,胡小冉走到沙发边上抹了一把眼睛,终于哭了出来:“我真想抽死他!”
梁笑笑起身抱住她。
胡小冉眼泪往下淌,止不住,鼻涕跟着也往下流:“报纸上说得都是真的么?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孩儿?”
梁笑笑抱着胡小冉拍着后背哄着,没有回答胡小冉的问题:“过去了妈,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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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从胡小冉那里出来,在楼道下面看见站在花圃边上抽烟的白铮,两人隔着缭绕的雾气对视一眼,梁笑笑默然走过去。
白铮掐掉烟,看着梁笑笑被抽得红肿的脸颊,抬手想摸一下,被梁笑笑侧头躲开。
白铮手腕顿了顿,垂下去,道:“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白铮。”梁笑笑拦住,除了脸颊被抽红抽肿,她的眼神和姿态几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妈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别再来往了。”
“你恨我对么?”白铮眯着眼睛上前一步。
梁笑笑不动声色退开一步,看着他,“白铮,就算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不论其他的,丈夫的初恋情人突然回国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光这一点,无论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
白铮:“你说过你要离婚不是因为她们,是因为你受够了我。”
“对!”梁笑笑接话:“我还和你说过,我要抛掉过去所有的一切重新,我要新的生活新的感情新的婚姻。”
白铮勾唇冷笑:“哪怕是演一场好戏给我看么?”幽深的视线锁住面前的女人:“梁笑笑,你是真不能生,还是一直以来根本就不想生?”
梁笑笑心里一顿,知道白铮已经发现了,她没有躲开白铮的眼睛,无畏回视,一字一顿,道:“我!根本不想给你生!”
白铮看着梁笑笑,终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双眸幽深平静:“你变了。”
梁笑笑深吸一口气,落回视线,边转身离开边道:“谁都会变的,没有人还是当初最好的样子。”
梁笑笑转身,楼道前的几棵大树几夜之间长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遮住了头顶烈日阳光,白铮站在原地,漠然看着梁笑笑紫色长裙的身影愈走愈远。他手里攥着一个zippo打火机,等梁笑笑的身影转个弯再也看不到的时候,狠狠一把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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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脸颊肿得厉害,柳条抽在脸上一开始还觉得脸是肿着的,再后来她就觉得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是肿得厉害,完全没有别的感觉。
梁笑笑戴着墨镜挡住半边脸,但从墨镜下面还是能明显看到半条明显的红印子,她驱车回去把车停进车库,按锁关自动链门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肩膀被人一带脸上的墨镜被瞬间摘掉,下巴被两根手指提起。
顾天佑冷脸眯着眼睛站在她面前,皱眉道:“怎么回事?”
这几秒的时间梁笑笑整个人都反映不过来,下巴被人提着,莫名看着顾天佑。反映过来后,她侧头拍开顾天佑的手,抬手捂住脸颊,挡住男人在自己脸上肆无忌惮的眼神,反问:“我们很熟么?”
顾天佑帮梁笑笑把墨镜戴回去,淡定道:“现在是不熟,以前挺熟的。”
梁笑笑自己戴好墨镜,转头就走,被顾天佑一把拉住胳膊:“你确定你不去医院自己会处理?”
梁笑笑隔着墨镜看他:“顾天佑,放手。”
顾天佑没松手,“你自己看不到,那条印子很明显,你的脸现在只是有点肿,如果处理不好,你脸颊上那条印子慢慢就会变青变紫,最后一个灰色的印子刚好横贯整个半变脸。你确定你要毁容?”
梁笑笑无语凝咽,拽了两下愣是没拽开自己的手臂,只得道:“行了行了,我怕你了行了吧。”
顾天佑这才松开梁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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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佑没哄梁笑笑,鞭子之类的东西抽的印子不容易好,严重的充血结巴毁容都正常,他以前混得那条路子什么都见过,知道得自然也多。
顾天佑开车送梁笑笑去医院,从进医院大门开始,无论谁看到她脸上那么明显的一条红杠,都会忍不住侧目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梁笑笑旁边的顾天佑。
颇有一种路见漂亮女人被家暴抽打而不平,却不能拔刀相向只能眼神鄙视的愤慨。
处理梁笑笑脸上伤痕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母爱泛滥外加更年期,戴着手套拿酒精棉花一边啧啧感叹,一边斜眼对着顾天佑翻白眼:“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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