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煎服之外,任我行就要将身边的教众重新换过一拨,好在日月神教教众分布极广,他们如此不眠不休的行路,除了被马车震得骨头酸痛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不便之处。
这一日,马车停下时,却比平日里都要早些。
“几位爷,对不住了,今儿个小店的后院儿被几位官爷给包下了,您看,要不给您多匀几间上房成么?”
东方不败心中诧异,他们连日赶路,就连采买时也只在教中分坛停留,这一句话中连为难的口气都带了几分脱口而出的顺溜之感,显然客店伙计的招呼声。他一直以为任我行如此焦急的赶路,是要赶去少林寻任盈盈,此时听到那客店伙计说得一口山东口音,心里估摸着他们这一路应该是绕过中州,从山东反走河南。
客店伙计只刚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就被一名教众拖到一边。
虽说江湖中人,平日的行事便是以武犯禁,即使不是犯上作乱之徒,多数对官府却也向来不瞧在眼中。但时下大明天子的天下与日月神教早期的先辈有些说不得道不清的瓜葛,教中众人,入教的第一条的规矩,便是见了官府绕道走。若放在平时,一听有官员在内,随行的教众多半也就如此算了,可现在任我行就坐在马车里,当着教主之面,若是住店连个小院子都弄不到手,回去之后,怕是连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几个教众压低了声音,东方不败听不分明他们说得内容,想来也无非是拔刀子和掏银子的威逼利诱而已。
只那客店伙计惯了说话大声:“哎哟,我说几位英雄好汉,俗话都说了,民不与官斗,您几位又何苦偏要和那官老爷为难。我们小门小店的,是真惹不起……”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突然外面响起砰砰的拳脚声,想是那所谓的“官爷”见有人和他抢房,心中不忿,出来寻场子来了。听衣襟带空的动静,那“官爷”以一敌多,手下倒也很有两下硬功夫,只是那一声气势汹汹的喝骂,却生生被他尖细的嗓音磨得怪异不堪,令人一听之下,浑身不舒服。
“好了,”又一把清冽的声音从客店后传来,配着同样字正腔圆的一口京话,“他们人多,车里还有病人,出门在外,各行方便,我们让一半。”
不甚响的一句话乍一听吐字绵软无力,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任我行和东方不败耳中。细听之下,语声中同样隐隐带了几分尖利,只是听来却不不像之前那人那般刺耳突兀。
“这人的内力不错。”东方不败听到任我行低声自语,语气中颇有要寻他一较高下之意。车身微微一晃,他又被任我行抱起来,掀了车帘,跃出车外,“如此,便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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