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只是那一点点的戒心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在心里的戒心会像发芽的种子,占尽土壤中的养分,最终把忠诚从心里彻底排挤出去,“任教主要问一句,他要的东西何时能备下?”
平一指陡然回过神来,目光闪动,低声清了清喉咙:“大小姐的病症实属罕见,还有几味药材需要炼制,一年之内,可有成效。”
“任盈盈的药?”东方不败冷笑连连,还真把他当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这三尸脑神丹制成的一天,他倒是看任我行会不会让他那宝贝女儿服下去?
平一指拉开墙边的一排药柜,取出一个瓷瓶:“此毒虽调制复杂,毒性却并不强烈,我这里有十粒‘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炼制不易,请教主每十天服食一粒,可保毒性百日不发,从而将它逼出体外。”随即又侧倒瓶身,从中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昨日搭你脉象,尽是些情孽牵缠,心念不静,就强行运功,急功近利,这两粒便给了你,调养调养罢。”
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多留条路,东方不败接过药丸,看也不看,全部抛入嘴里,好像七八岁的顽童吞吃糖果,根本不管平一指说的每十天服一粒。
“你……”看到自己辛苦炼制的灵药被他儿戏,平一指立刻发作,“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滚滚滚,给我滚……”
平一指伸着十根胡萝卜一样的手指要来扯他出去,被他微微侧身让过。
“对了,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你家的葡萄架子倒了。”
“什么?”气呼呼的平一指一愣,全没听懂。除了黑木崖,他多住在开封,两处门前有花有草有藤蔓,哪有有什么葡萄?
东方不败耐性极好的向他解释:“从前有一小吏惧内,一日被妻扯碎面皮。第二日上堂,县官问起,答曰:‘晚上乘凉,为葡萄架倒下所刮破。’县官不信,料知实乃其妻所为,怒喝衙役锁拿悍妇到堂。不想自家夫人在后堂潜听,大怒抢出堂外。县官慌曰:‘你且暂退,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
“什么乱七八……”平一指不耐烦的刚吼出半句,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
“你家的葡萄架子要倒了。”
平一指一瞬间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她……她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在任我行的疑心下还能维持镇定自若的“杀人名医”居然慌了手脚,“东方香主,东方兄弟,你可千万别说你看见过我,就当……就当我不在黑木崖上……不行不行,你不说,别人也肯定会说……”
“哈哈哈,”东方不败朗声大笑,“不过是尊夫人驾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若不合意,当初还娶她做什么?”
平一指朝他怪目一翻:“天下女子无不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比之洪水猛兽,无有不及,最好是远而避之,真正无法躲避,才只有极力容忍,虚与委蛇。难道要像你这般,反而对她们日夜想念不成?”
东方不败一怔。前一世,他情到深处,甚至有过想成为女子的想法,着女装,染胭脂,深闺绣花,宁愿像个妇人伺候夫郎一般的讨好迎合,只为那人的一句不好男风。
想念女子?天晓得,东方不败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想念过女子了。一词之差,简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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