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对不起的,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孩子,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可是,娘,我……”槿安想开口说明白可是又下不了决心,陈氏的病还好没利索,她不想刺激她。
谁知,陈氏什么都明白,“真是傻孩子,你想说的话娘都明白,你肚子里在想些什么,你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娘都明白。”
“娘……”槿安抬头看向陈氏,陈氏老了,都有白头发了,她一把抱住陈氏,痛哭起来。
“娘,你怪我吧,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陈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孩子,记住,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无论你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娘都会理解,因为,你是娘的孩子,你和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不希望将来你们两个都活的不开心。”
槿安听了这番话,再也忍不住,泪流满脸。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待过她,就算是亲娘,大致也不过如此吧。
堇平在门边上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愤愤难平,“原来,娘都知道这件事,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跟那个男人见面。”
想到这里,堇平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他拳头紧紧地攥着,迈开腿朝外面走去。
“娘,那个人走了吗?”槿安还是忍不住,问陈氏。
陈氏一笑,“放心不下吧?你就好好休息吧,别的事不用操心,是他送你回来的,他看着莫大夫给你把完了脉,确定你没事后他才走的。”
“那他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槿安不甘心仍旧问。
陈氏回想着,“当时情况有些急,娘只顾着着急你也没怎么在意他,他只跟娘打了声招呼说回军营一趟,大概是军队有重要事情吧。你别担心,说不准过几天他就过来看你了。”
槿安这才放下心,但又想起堇平,脑子里又乱哄哄一片了。
他走这七年,很多东西她都留着,那是一份寄托也是一份奇怪的亲情,从小就孤身一人的她,从来不知道家人是什么感觉,和弟弟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让她觉得心里很踏实,可她却没想到,真是年轻时的落魄不懂事、对亲情的渴望让堇平产生了误会。
红枣汤送来了,槿安喝了一口,整理下自己的思绪,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想,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让她被卖到初家,或许她跟陈晟祥之间就该有此一劫。
这么一想,槿安心里就敞亮多了,既然该有此劫,怎么也躲不过,倒不如坦然接受。
休息了一会儿,槿安就从床上起来了,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凉花毁了,也要面对。
大不了,从头再来。
正想着,突然凝月闯了进来,满脸带笑的说,“槿安,咱们的凉花有救了!”
槿安一下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怎么说?凝月。”
“刚刚陈先生带了好多士兵上山,跟村民们要了很多竹篮子,大斗篷什么的,捡了很多被冰雹打落的凉花,刚落下来,很多凉花都还是新鲜的,只是占了点泥土,用水冲洗一下就好了,人多力量大,这会子,咱们锦花饼店门外就晾了好多凉花了呢!”
听了凝月说的,槿安连鞋都顾不上穿,冲出屋子,要到店门外看看。
刚下完雨,地上很湿,槿安也顾不得了。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陈晟祥,他穿着挺拔的军服,指挥着他的兵,店门口铺着一张透明的大塑料,足足有十丈长的塑料,上面铺满了被仔细冲洗过的凉花,旁边的水管处还有几个士兵在一篮子一篮子的掏着泥土。
一切都竟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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