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不能回去,再给我点时间。有个叫萧龙宇的人还在等我,我还有话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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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带着我结结实实地从悬崖上滚了下去。
不过他还算上道,紧了紧左臂把我抱在怀里,又调整了一下坠落姿势,看样子打算当人肉垫子。
咔嚓。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显然不是我的。低头一看,果然,被我压在身下的灰衣人正痛苦地喘着气。
不好,不小心把他玩坏了=。=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叹道:“唉,你说你何必呢。拼死拼活把我劫来,就图自己骨个折?”我捡起散落一地的香瓜子,往袖子里一塞,蹲下身开始脱他的衣服。
“阿,阿心,你做什么!”他想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异常熟练地一把拉开他的外衣,顺手扯下那顶歪歪扭扭的斗笠,正好欣赏到了他脸上“美艳少妇夜遇狰狞歹徒”的惊慌表情。
哟,原来不是大叔嘛。
这男人看上去跟陆离差不多大,三十岁不到,身材不错,就是脸色苍白了点,一副病美人的样子,难以想象刚才竟能跟陆离和萧龙宇缠斗那么久。
我看了半晌,然后继续我的扒衣大业,一边扒一边说:“小灰灰,没想到你长得挺英俊嘛。又没破相,干嘛蒙个纱?陆离和萧龙宇都认得出你,你装什么神秘人……”
小灰灰白皙的脸顿时透出一层粉红,挣扎着要逃离我的魔爪。可惜他现在废了条胳膊又断了条腿,面对我的禽兽行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柔弱又无力地说:“阿心,你别这样……”
我的手上的动作一停。“你不愿意?”
“你……我……你会后悔的。”小灰灰的脸更红了,结巴了半天也没结巴出个所以然来,“还有,我不叫小灰灰。我是祥明。孙祥明。”
孙祥明。
多么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啊……我咳了一声,问:“我以前叫你什么?”
“开始叫孙祥明,后来叫明师兄,有时也叫明哥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兰卿小姐啊,你是不是跟这个林黛玉也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啊,你叫人家“明哥哥”的时候还记得大明湖畔痴痴等你的小龙女吗你这个薄情的女人!!
我心中暗恨不已,面上却豪爽地一拍他的肩:“行,那我就叫你小明了!来吧,不就脱衣服么,你一个成年人扭捏什么!”
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奸笑两声,直接扒了他的外衣,夺了他的匕首和斗笠,最后看了他的长靴一眼,犹豫半天,还是放弃了。我迅速换上新装备,然后在小明震惊错愕的目光中挥挥手扬长而去。
我边走边摸衣服夹层里缝着的碎金子,心中安定无比。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前两天就把萧龙宇给我的金子全都敲碎随身带着了,虽然沉得要命,可有钱的感觉真是好。刀刀枪枪算什么,老子有件黄金甲,灭哈哈哈哈哈!
话说回来,那孙祥明受了重伤还夹着我和一衣服的金子跑了那么远,真不愧是高手。而且他刚才红着脸拼死捍卫住了自己的最后一件衣服和尊严。虽然我想要他的衣服,可我不想背上个杀人的罪名,何况这人还是黑暗组织菊泽宫里排得上号的马仔。
我感慨了一会儿,又澎湃地握拳对天:有刀有钱有男装,杨郭女侠闯荡江湖的岁月开始了!
就在我激动不已时,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小明惊呼一声:“季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放下拳头一望,就看到了两尺开外一张惨白又眼熟的面孔。
鬼。
“妈呀,鬼啊!!!”我被吓得吱溜一下窜到树后面,直接蹲地抱头,“不要吃我!我很胖的不好吃,你吃那边那个瘦子吧,他比较好吃啊!”
过了好半天,对面都没什么动静。我抬头瞄了一眼,见那个在清澄山被萧龙宇一刀砍了的男鬼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最后,他说:“我虽然很久没吃肉了,但也没饥~渴到要吃人肉。”
没错,就是这个嗓音。他是叫季浪?
他还是很瘦很苍白,却比上次看到时干净精神了许多,一身黑色深衣,血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丫头,玩够了总要回家的。”
上一次见他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的头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我怎么眨眼睛也无济于事。
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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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我在黑暗中醒来,过了好久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洞穴里。周围又暗又湿,角落里似乎还在滴着水。唯一的光源就是石穴顶部的一个小洞,稀疏的月光从洞里投射进来,打在地上成了一小块亮斑。
我开始以为自己身处地牢,后来却发现这里似乎被人改造成了一个房间,房门紧闭,书案,桌椅,立柜,一应俱全。而我正躺在一张梨花木架子床上,被褥温暖而干燥。
这里是菊泽宫吗?我到底是怎么了?被关起来了吗?
就在我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时,一大坨黄色的东西突然跳上了我的床,摸起来毛茸茸的,又肥又软。我一惊,然后发现两只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我。
伏地魔。
它居然跟来了……是来救我的吗?可它是怎么进来的?
伏地魔温柔地舔了舔我的手心,仿佛在安慰我:“别怕,有我。”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因为我手上有奶油香瓜子的味道。
正发呆间,门突然开了。孙祥明走了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手里端着碗药。仿佛早就知道我醒着似的,他一进来就点上了蜡烛,走到床边,把药碗递到我嘴边。
“你打小身子就弱。这是师父从前亲自为你配的药,喝了吧。”
见我怀里抱着伏地魔,他笑了笑。“阿黄知道你回来了,也高兴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盯着那碗药,紧紧皱着眉头。
“阿心,你是不是怕苦?喝完了我给你糖吃。”他还真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来,“还是你想我喂你喝?”
我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从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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