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大教堂又称杜莫主教堂,是哥特式建筑最伟大的杰作,它与1386年始建,历时五个世纪在1896年终于完工。这座建筑曾有多位艺术大师为它划过设计草稿,拿破仑与1805年曾在此加冕。
由于建造历时时间太长,米兰大教堂的主体风格为十二世纪到十五世纪在欧洲流行的哥特式建筑风格,而内部则融合了十七、十八世纪在欧洲流行的巴洛克风格,所以米兰大教堂的整体风格是建筑在保持“装饰性哥特式”的风格上又融合了哥特式、新古典式和巴洛格式,是一座伟大的建筑艺术品。
修颐站在米兰大教堂面前的广场上,光是这样遥遥相望便已经被这宏伟建筑的美和其厚重的历史沉淀深深地折服了。那无数的耸立着的哥特式小尖塔,一个有一个造型各异、设计独特的雕塑,还有那屋檐房顶上兽型小雕塑其实是功能强悍的排水口,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模样。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座建筑了,这是一件艺术品。
广场上人头攒动,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那也只是针对国内游客而言,而且今天正好是周末,很多本地人也会过来游玩做礼拜。
谢铭谦牵着修颐的手以防被人流冲散,他们顺着人潮慢慢向前进入到大教堂内部。谢铭谦的口袋里是他提前定做好的戒指,原本他是很神奇的忘记了求婚这一步骤直接想到了结婚,但是出门的前几天忽然听说他能干的秘书被相恋多年的男友求婚,并且有一个很浪漫的求婚仪式。谢铭谦忽然愣住了——是啊,他怎么只想到了结婚却忽略了求婚呢?
于是他去订做了两款男戒,大一点的那个是一个有着一圈碎钻的铂金指环,而小一点的那只上除去一圈碎钻,在中间位置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钻石。
其实这两只戒指并不是谢铭谦用来结婚的,说白了,它们只是求婚戒指而已,真正的结婚戒指是由一块上好的带翡的翡翠雕琢的指环。
之所以是要带翡的翡翠其实是源自于一个典故:
相传世上有两只鸟,一只火红、一只翠绿。火红的名为翡,而翠绿的名为翠,翡为雌鸟、翠为雄鸟。据说翡是数量稀少、难得一见的雌鸟,所以十分珍贵,这也便是翡翠玉之所以名为翡翠的原因——翡玉黄中带着血红;翠玉清澈幽绿珍贵非常——而且,最重要的是翠玉好得,而翡玉则百年难求。
被谢铭谦拿来打戒指的这块翡翠是他前些年去缅甸那边谈生意偶然玩了一把赌石时得来的,原本平淡无奇,没有人认为能开出上等好玉的时候骤然开出了带有一大块红翡的翡翠,顿时周围就炸开了锅。那些资深的赌石师暗自悔恨自己没有那样好的眼力和运气——可不是运气么,谢铭谦就随便挑了一块看着比较顺眼的——让这个明显是外行人的家伙白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相比起这块翡翠的价值,当时谢铭谦买石头的钱简直可以算得上连个零头儿都没有。
虽然内行人只是当自己走了眼,除了暗自后悔一下便也觉得与有荣焉——这块好翡不也是在他们的见证下开出来的么?更别说当时开石的师傅了,要不是他小心谨慎,一般一点的师傅都会直接把石头劈开两半,如果是那样的话,再好的玉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也算是毁了的,所以这位开石师傅深深的认为,能开出这块珍贵的上好翡翠,自己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但是那些一直把眼睛放在赌石业上的其他内行或半内行就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了,要知道,赌石所能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正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内裤”极为形象的描述了赌石业的利益与风险。于是那些一直打着赌石主意的当地黑帮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缅甸的两大灰色收入来源便是赌石和毒品,大片的罂粟花盛开在缅甸边境的小村庄的田地里,无数的罂粟花籽被提取制作成为海洛因销往世界各地,为缅甸当地以毒品起家的众多黑帮带来了无比闪亮的前景和发展前途——被无数尸骸铺垫而成的金闪闪的道路。
就在谢铭谦开出翡翠,人还没从开石场出来,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的飞了出去,所有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好歹谢铭谦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这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从开石场出来,谢铭谦就立刻决定回国,他虽然不太清楚缅甸的暗潮汹涌,不过对于在一个这样混乱的国家的边境线上得了这么大好处的自己,谢铭谦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赶紧走,趁着所有人都还在观察的时候赶紧走。
于是他可以说是极为危险的从缅甸回到了天朝,而那块玉就被他收好放在了家里的保险柜里。
他没想过要卖掉它,或是做着什么,就这么放着,直到遇见了修颐——谢铭谦知道这块他冒着极大风险从缅甸带回来的上等翡翠终于等到了它的作用。
翡翠鸟象征爱情,一翡一翠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修颐慢慢的向教堂的深处前行,满眼都是兴奋与倾慕之情。
他是学历史的,他对历史和古董有着一种执念版的热爱。如今,他正站在世界著名的的建筑中,每一块墙皮与地砖都诉说着它们的前世与今生,这让修颐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痴迷?!
参观过了教堂的正厅,修颐和谢铭谦来到了后面的一个露天的方井式的小花园里。
修颐一直觉得这样的建筑设计很像天朝古代的徽派建筑,不同的是徽派建筑的天井在大门口,而欧式的则在建筑中心,是一个花园般的存在。
这里是休息区,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大部分游客都分布在各个角落里参观着。
修颐站在花园中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觉得谢铭谦在身后抱住了他。
“结婚吧。”
他听见谢铭谦这样说。
“什么?”
“结婚吧。”谢铭谦又重复了一遍,口气不算太好,并且有些不耐烦的把修颐整个人转过来面向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给修颐戴到了他的左手中指上,但是他略微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不好的语气和简单粗暴的行为都只是他紧张的保护色。
修颐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戴上了订婚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更没有浪漫的情话,但是他却觉得没有是很正常的,如果谢铭谦为了向他求婚而订了烛光晚餐的话他一定就尖叫着问他是谁。
谢铭谦一向是个很务实的人,只重视结果,不重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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