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东西也多是当代现制的,不过是样式仿古,正好投了那些个喜欢古物又没资本真下海的人们好,取个巧罢了。说是现代的,不过做工还是不差的,修颐踱到柜台那边细细的看,忽的看上了一个极普通木质的手串,严格来讲连手串都算不上。珠子要比寻常手串小一圈,做工也不见得多好,但是修颐一看着就喜欢。
老板抱着象棋盒子回来了,看见修颐站在柜台前便过去,“您是看上哪个了?”
修颐指着那手串问,“这个是紫檀的?”
老板顺着修颐的手看过去,点头道,“您眼力真好,是紫檀的,不过并不算特别好。”
修颐点点头说,“先看象棋。”
老板吃不准他喜不喜欢那手串,也不多嘴,先把象棋卖出去才是正经的,那手串并不贵重,几百块钱的事,实在不行最后还可以搭在象棋身上送出去算是做个人情。
“您瞧瞧,这是上好的缅甸象牙,成色和做工都是好的。”老板打开盒子,张开棋盘把棋子都按位置摆好放在修颐面前。
这副象棋单就样式上来讲算是精巧的了,普通的象棋棋子不就是个扁的圆柱体,正面上描上字罢了。可这副的棋子都随了象牙一派,棋子身上有浮雕的花纹,修颐仔细看看一方是些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之类的,另一方却是百子千孙图,全是喜庆的小娃娃。棋子正面的字也是阴刻下去然后拿银子填平了的。棋盘也是象牙的,当中的楚河汉界也是拿银描上的。
修颐心里满意,虽然颜色上看着素净了些,不过刻花都是好意头的图案,也算是不错。
谈好了双方都满意的价钱之后,老板说,“刚才看您在看那个手串啊……”
修颐喝茶,笑道,“看着挺喜欢的,老板开个价吧。”
老板摆摆手,“诶,这么说您就见外了,那个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什么钱,既然您看得上眼就一并送给您了。”
“那怎么行,”修颐拒绝说,“您进东西也是要本钱的,这怎么合适。”
“没什么没什么,您就当我给那套象棋打了个折,您跟秦先生是师兄弟,我也想跟您交个朋友不是。”
既然话说道这份儿上了,修颐也不好再推辞,毕竟是秦椹的熟人,也不好直说不要拨了人家的面子。修颐是真挺喜欢那手串的,又不好真的白拿人东西,最后好说歹说象征性的多收了一百块钱就算是过去了。
办好了心头一件大事,修颐神清气爽的开车回家。这一趟出来也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中午没吃饭就出来了,这会还真有些饿了。
回家路上谢铭谦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怎么还没回来,修颐说,“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家了,就是有点饿了。”
“你中午没吃就出去了当然会饿了,家里有现成的吃的,快回来吧。”
“嗯。”修颐挂了电话,脚下踩油门的力度又大了些,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家——这说明食物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礼物的事也算是圆满的准备好了,在家里又闲了几天就要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京城过年了。
眼见着下星期就过年了,T市的年味儿也越发的重了起来,白日里听见几声鞭炮声也是常事了。
修颐在家里收拾要带的衣服用具之类的,虽说是去京城近的很,但是这一住怎么说也要大半个月,而且他们过完年就要从京城直接去意大利了,这一轮是直接把出国的衣服也都要收拾齐了带过去。
林林总总东西也不少,修颐拿着单子转来转去的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没有,张妈也跟在他后头忙活。
前几天给老爷子买完想起之后谢铭谦就和修颐收拾收拾会别墅了,毕竟大多数东西还是在这边的,从这边去京城路也近,要不是前几天修颐病了早就过来了。
谢铭谦自己蹦跶出去买烟花和鞭炮了,虽说京城里那边肯定有,而且今年禁不禁烟花还说不准,没准儿就只能在家里遥望远方天际,不能自己放了。但是这也架不住谢铭谦自个儿兴致高,非要去买。
“不知道意大利那边儿是个什么天儿,厚衣服还带不带,这一去怎么也是大半个月仔细想想要带的还真不少。”张妈看着单子感叹,又觉着带的东西少了还想往里添。
修颐赶忙止住她,“这么多就够了,到那边儿说不准还要再买新的呢,这一趟去不光是旅游,要给往回来带东西的任务也不少。”
前几天修颐病着就听见信儿了,谢铭谦家里的女性长辈和平辈儿们听说他要去意大利就都开出了清单来点着明儿要带那些大牌子的当季新款,不是新款还不行——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现在比的可不光是牌子,还得是最新的才好,老款带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这趟出去,还是任务重大的!
修颐仰头望着天花板算计箱子够不够装,理论上是每人之能带一个箱子托运,但这次他们是跟陈礼一起走,所以带几个箱子并不受限制,只是带多了也拿不动啊!
还是直接装箱托运好了,不要混在他们两个的旅行箱里了,这个里面就装点自己的衣裳用具,剩下的空挡留着给新衣裳好了。修颐可以预见,这一趟,肯定少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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