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独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文件错落有致。手链没有了钻石似乎又少了一点什么,自从邵华送了这么一条手链,邱白自认为从没有仔细的去看过,平日里夺目的永远是那颗璀璨,没有了的时候细细看来倒另有一番味道。交错的S型金属有着厚厚的质感,或许没有了钻石更加耐看。
闭上眼睛,邱白的耳边浮起昨晚酒吧的音乐,慵懒缓慢,似乎有点什么被牵动了一般。堕落在心底蔓延,家教甚严,修养绝佳的邱白自认为终究还是凡夫俗子,邱白嗜酒,平日里不过在家里喝喝,就算有眼泪也不为外人所见。
下班之后邱白开着车转着,不是很想回去,却又不知何处去。停在一家简单的餐厅门口,简单的吃了顿饭,再安静的环境也抚平不了她内心的浮躁,邱白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至于车停在JK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到了这里。
犹豫了片刻,邱白下车,锁好。霓虹灯在邱白的眼里闪烁,邱白进去的时候,远远的就被眼尖的CICI看见了。
“嗨,美女,欢迎你再次光临。”CICI半倚着吧台,露出平日里一贯对待美女的态度,然而邱白是特别的,邱白对于称得上“优质”的CICI视若无睹。
“给我调杯酒,劲要足。”邱白也不去理会CICI,抽出烟盒里白色的烟管,正准备点燃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下了一个人,双手捧着一只点着火的打火机,ZIPPO,邱白扯动了下嘴角,这走私烟配上A货打火机倒也有点意思,邱白没有拒绝。
“Depth Charge”CICI将调好的酒推到邱白面前,玻璃啤酒杯似乎很无害,邱白一口饮尽,引来CICI的阵阵尖叫,“Oh ,my god!美女,这个,不要一口气喝掉。”
“怎么?”不等CICI说完,邱白亮了亮一滴酒未剩的杯底,吸了口烟,换换的吐出烟圈。
“美女好酒量!”A货ZIPPO说话了,邱白没有去问别人姓名的习惯,对于一般不会再有交集的人,邱白会自动贴上一些标签。“CICI,给我一瓶百威。”
“切,人家喝炸弹,你喝小子弹。丢不丢人?杰瑞”CICI没声好气的丢给这个叫“杰瑞”的T一瓶啤酒。
“杰瑞?真名?”邱白眯眼,修长白皙的手指弹落一撮烟灰,额前垂下一缕青丝,朦胧的灯光下闪烁着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
“这里的人都不用真名的,美女。”CICI推过去一杯威士忌,“请你喝,兑了脉动,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谢谢,其实,我只是来喝酒,不想被打扰。”邱白捻尽烟蒂,烟灰缸里冒着最后一点青烟,杰瑞知趣的走开了。
“嘿,美女,你不醉吗?在这里醉了不安全,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我通知文柏来接你吧。你是不是她老婆啊?”CICI拿出手机,找到文柏的名字,见邱白没有阻止便拨了出去,“嗨,文哥,上次和你一起来的美女喝醉了,你一会来接她吧。”
“你可以让她晚点再来。”邱白抿了一口透明的液体,清凉入口,“这样,我就可以尽情的喝,尽情...为什么都喜欢叫老婆?不都是女人?”
“美女,一看你就不是圈里人。叫老公老婆只是区分开而已,其实不就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不一样.像你们这样的P就应该被保护的.”许是因了邱白的存在,今天CICI格外的卖力,抛起酒瓶,外向反抓,清酒入杯,不紊不乱,引来一阵喝彩!
“我不知道什么是P…”邱白扯了下嘴角,浮出的微笑令气氛稍稍有点缓和。
“P,P就是下面的那个,上面的那个叫T,上下翻滚的是H,哈哈...”人群中一阵哄闹,邱白闻声望去,这人有点眼熟,烟灰色的头发扎眼的很,扔人群里除了另类就是叛逆,而那身叛逆和韶华不同,韶华是骨子里的叛逆,表面的清高,而眼前这样的人永远入不了邱白的眼,一身浮躁,就像汽车尾气,脏而且有毒!
“琳达,你真是哪里有猎物你就往哪里钻,这个尤物是我的,都别跟我抢!”
人群里又冒出一个声音,如果不是因为门口挂着“男士勿入”的招牌,邱白会真的以为是个男人,眼角的余光瞥见的也是个男人打扮的“女人”
还是在家里喝酒比较好,至少没有一些干扰,虽然这些对于邱白来说没什么,连“扰心”都谈不上。邱白自顾自的喝着酒,众人看了一番CICI表演的花式后也就渐渐散去,毕竟CICI这点功夫已经在这里表演了几年,早就看腻了,也没个新鲜。
“嗨,美女,我叫琳达,你叫什么名字啊?”琳达坐在刚刚杰瑞坐的位置。
“你好,我叫林子悦!这是我的名片!”那个男人模样的林子悦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邱白。
“林子悦,真名?”在得到林子悦的点头之后,邱白瞥了下她的名片,帝豪集团,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
琳达见邱白接过了林子悦的名片之后,一脸不悦的走开了,美女爱钱,几乎所有人都给邱白的脑门上贴上了标签。
“所有的人都说我花心,但是她们不知道我只是没有遇见让我动心的女人。今晚看到你,我知道我心动了。”也许任何一个人都抵挡不了□,林子悦心里想着,这女人真的美到了极致。
“是吗?”邱白闪了闪睫毛,这种对白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好像前几年总有那么几个男人尾随着的时候说过,自从跟了韶华之后那些人就销声匿迹了,不过邱白也不在意。只要韶华开心,怎么样都可以,邱白到现在还记得韶华那得意的笑,张狂到了极点,也就是这样的狂妄吸引着邱白,如磁铁一般,虽然邱白知道韶华的软弱,也如同爱着她的狂妄一般爱着她的软弱,似乎所有的她都爱,很爱很爱。爱到发狂,爱到可以反抗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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