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似想起什么来般,抬头望着文景年喊道:“哎呀,说了这么多,竟然忘了问兄弟的名姓,我叫吉达,方才多亏兄弟出手相助,逃得性命,吉达这条命是兄弟救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吉达的地方,只要兄弟开口,吉达一定为兄弟办到!”说着抱拳对着文景年就是一拜。
文景年开始被吉达的吼声震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连忙还礼,“这位大哥不必多礼,在下……景年,方才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哥不用放在心上。”
吉达听了文景年的话好像很高兴,拍了拍文景年的肩膀,突然爽朗大笑道:“你们中原人说话还真是文绉绉的,景兄弟,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患难之交了!”
吉达有着蒙古人豪爽好客的习性,把文景年当做朋友之后,便是至诚对待,文景年也挺欣赏吉达这种直率的性格,问了他一些问题,吉达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详细说于她听。
从吉达的描述里,文景年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的确是在沙漠中被那个蒙古小孩所救的,蒙古的上任大汗过逝,刚刚即位的苏赫巴鲁地位尚不稳,现在蒙古正处于新旧交替的夺权争战之中,而吉达之前的首领便是反抗苏赫巴鲁的部落族长之一……
文景年坐在囚车里一面思考着眼下的局势,一面心里担忧着太子那边的情况,想着皇兄找不到自己会有多焦急,心里不觉后悔当时太过冲动。但是文景年从来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要想办法快点解决,好早些回到京城,她可不想错过皇兄的婚礼呢。
想起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外头总是照顾疼爱自己的兄长,文景年嘴角习惯地扬起,嗯,下一次她一定听皇兄的规劝,再不做这么冲动的事了,这样父皇也不用每次为她头疼了。
文景年靠在囚笼的栅栏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面带微笑地想着远方的父兄,似乎这未知的困境也不那么令人不安了,眼下的文景年不知道,那个她从小长大的皇宫和她所思念的至亲马上都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而这个天下也将在朝夕之间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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