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贵妃死后,老皇帝突然忆起她的好来,跑过来假惺惺的掉了几滴眼泪,说后悔没有及早叫太医来瞧她,总以为她的身体康健,不会因为小小的风寒有所损伤。以为她像某些邀宠的嫔妃一样,用生病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却不想,她是真的病重,撒手人寰。
老皇帝又追悔没有赶来见她最后一面,说不是自己狠心,是怕见了她之后无法忍心继续将她留在冷宫,她犯错是事实,不能因为自己的心软而伤了其她人的心。
但若是知道她病得这么重的话,他是如论如何都要赶过来看她的,无论如何都会接她回宫好好医治,还怪她没有及早叫人知晓她生病的消息。
感伤之后,老皇帝下令恢复曾氏贵妃的名号,以贵妃之礼厚葬,之后再看不见他的身影。
上面这些话,是由东方玠转告给宋瑾瑜听的,她由于跟皇帝八字相克,被要求好好呆在房间里,皇帝走了之后才能出来。
宋瑾瑜听后冷笑,“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对曾姐姐哪怕有一丁点关心,姐姐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东方玠没有说话,但宋瑾瑜看的出来他对皇帝心中肯定有所怨恨。
本来按照皇帝的安排,曾氏既然恢复了贵妃的名分,她的遗体就应该抬回她做贵妃时所住的永宁宫,并设置灵堂。
东方玠却说冷宫是曾贵妃的安息之地,不愿母妃的在天之灵被打扰,也不想劳师动众,拒绝皇帝的“好意”,灵堂就设在她现在的住所即可。
皇帝体恤他丧母之痛,没有勉强,将曾贵妃的灵堂设在冷宫的正殿,并在曾贵妃的吊唁期间开放冷宫,以便宫中嫔妃前来凭吊,三皇子东方玠也留在冷宫守灵直到头七之后下葬。
曾贵妃曾获罪受贬,但毕竟死后被皇帝追封了尊荣,众妃嫔当然要揣摩圣意,前来哀悼这位贵妃姐姐,顺道关怀丧母的三皇子。冷宫一时间热闹无比,堪比节日活动现场。甚至连皇后都素服前来。
相比之下冷宫里的妃嫔低调得多,大多数时候都闭门不出。想想也是,谁会愿意见到那些圣眷正浓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君不见她们来的时候脚尖都舍不得着地,生怕沾染上什么。
宋瑾瑜却以为她们是想通了,得到再大的恩宠又如何,左不过皇帝的一时兴起,整日里担惊受怕,谁知道会什么时候忤逆了皇帝获罪,还不如在这冷宫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两三日过后,众人见皇帝也没有怎么伤心欲绝的样子,依旧整日里在淑妃宫里流连,也没有提及曾贵妃,便不再前来。这便是皇宫里的世态炎凉。
冷宫里又变得跟原来一样平静,众妃嫔轮流为曾贵妃守灵,算是相识、相交一场。
到第七天,头七的最后一天,恰好轮到宋瑾瑜和东方玠一起为曾贵妃守灵。
因着是曾贵妃入土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东方玠悲恸之情比曾贵妃刚去世时更甚。
他已经几日滴水未进,人一下子清瘦了许多。
宋瑾瑜尝试着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你母妃还在,相信她也不会愿意你如此伤心难过。”
三皇子双眼涣散的看着宋瑾瑜,对她说:“是啊,母妃是这世界上对玠最好的人,她如何舍得离开我,如何舍得让我伤心难过?玠还记得小时候,母妃明明身为贵妃,身份尊贵,衣食之事她本不该操心,可她怕宫人不够妥帖,玠和父皇贴身的衣服皆由她一针一线的缝制。
玠有一次高烧不退,母妃守在玠的身边照顾了整整一宿,玠的身体终于得以复原。可母妃她为什么不能像玠一样,好好坚持下去。玠答应过她,往后一定会出人头地,以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可是,她为什么不再等等,等玠再长大一些,玠会接她出去,颐养天年。”
宋瑾瑜叹息,“若是可以,她如何舍得离开你,只是,生死有命,她也身不由己。”
“是啊,身不由己,皇宫里的女人都身不由己,你是如此,母妃亦是如此。”
“……”
“阿谨,你可否答应玠,不要再离开玠,母妃走了之后,玠就只剩下你了。”正对着宋瑾瑜,恳求道。
宋瑾瑜点头,“好,我不离开你,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
“阿谨你不要像母妃一样,骗了玠。”
“不会,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骗的人,就是阿玠你。”宋瑾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阵发虚,阿玠,对不起,我是个连自己都欺骗的人,没有办法不欺骗你。
双目四望,情深款款,接下来发生了男女之间最自然不过的事。
东方玠一件一件的褪去宋瑾瑜的衣衫,就在这素白的灵堂里,在曾贵妃的面前,两人行了周公之礼。
这于有两世记忆的阿谨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她甚至忘记了她第一个男人的样子,她原来的那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本就没有如今这样看重。
但是,这于长乐公主、宋瑾瑜来说,却是第一次,她忆起小时候母后曾对她说过:“我的乐儿,将来定要嫁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用最隆重的婚礼迎娶。”母后的音容相貌,如在眼前。
可如今,自己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做了东方玠的女人,没有聘礼,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不是。不知道远在天上的父皇母后知晓了,该有多么难过?
想到这些,宋瑾瑜不可抑制的流出眼泪来。
东方玠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眼泪,对她说:“阿谨,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人,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宋瑾瑜自是知道□后男人的话根本靠不住,可在如今的情势下,她除了相信,别无选择,她说:“玠,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我也只有你一人而已,我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同东方玠一起,更多的是一场赌博,宋瑾瑜只希望不要输得太惨。
“皇天在上,母妃在上,玠在此立誓,此生决不负阿谨,若违誓言,五雷轰顶,天打雷劈。”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
宋瑾瑜捂住他的嘴,“只要你说,我便信,何必立这样狠毒的誓言。”
“阿谨,我知道想让你知晓我对你的心意。”
“我当然知晓,不然,我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与你在一起。”
两人没有温存多久,天空发白,就快要天亮了。他们忙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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