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顾淮越来找他,这才知道顾家的小宝贝儿来部队了。顾淮宁“哼”一声想,那小家伙哪是来探亲啊,完全是来折腾的,估计一个警卫班都架不住这么点儿个小孩儿。
回过神来,他看着梁和。梁和正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看过来便装没事人儿一样去取晚饭。团长同志凝视她良久,终于说:“你过来。”
梁和立马扭头,戒备地看着他。团长同志有些头疼:“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话音一落就见梁和更加戒备了:“脱衣服干什么?”
“衣服上全是刺儿,穿身上不扎得慌?”
“不能脱。”
“为什么?”团长同志眯眼。
“反正就是不能脱。”
顾淮宁有些诧异了,难得见她这么坚持:“理由。”
梁和似乎有些羞于开口,不利索地说:“我里面就穿了两件,一件无袖背心,一件那什么”
这理由,让团长同志也缄默了一分钟。没想到女人这么麻烦,他指了指卫生间,梁和拿着衣服迅速地躲了进去。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顾淮宁已经准备好药水和棉签等着她了。
梁和的手腕处被圆柏刮伤了,有一道醒目的血痕,顾淮宁刚刚拿棉签沾着酒精擦上去,梁和就疼得嘶地叫了出声。
“疼?”
“有点儿。”蛰得她疼,不过还能忍受。
顾淮宁没好气道:“以后见着顾珈铭躲远点儿,那小家伙就是一小祸害,走哪儿祸害哪儿,没事别招惹。”
梁和斜眼看他,有这么说自己小侄子的么,口上还是要为自己辩护的:“我没招惹他。”
“那怎么成他妞儿了?”
一句话戳中她的软肋,原本足足的底气也被戳跑了,梁和咕哝一声:“那也不怪我。”
顾淮宁觑她一眼,也懒得说什么了,直接总结发言:“总之,离他远点。”
梁和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擦好药的胳膊杵直了等晾干。趁顾淮宁还没走,梁和问他:“军训能结束了吗?我的病已经好了。”
而且每天要是站在太阳下面曝晒,她估计自己还得晕过去。
顾淮宁出奇地好说话:“不想训也可以。”梁和一喜,团长同志不紧不慢地说完剩下半句:“你把齐步走练得不顺拐就可以不训了。”
梁和怒:“我军训的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不顺拐!”
团长同志闻言笑了笑,“你觉得像叶老这种功勋卓著的老军人,会答应连齐步走都走不好的记者的采访?”
梁和:“……”
拿人软肋要挟什么的最讨厌了,可恨她还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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