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快要用完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娘娘,奴婢已经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没有看到那个小太监!”
景绣冷笑了一下,果然如此,他,定然是趁着自己在乾清宫昏倒,一片混乱的时候,逃跑了吧。不用说,他一定不是在永璂那里伺候的人。
“守卫放他进来的时候,真的有确认他是东宫的人吗?”
绿珠毕竟是景绣身边的大宫女,这点她已经去确认过了,“是的,奴婢已经去问过了,他手里的确拿着东宫的腰牌。”
景绣低低垂眸,幕后之人这么做,究竟是何道理?就算她不去乾清宫,等消息公开了,乾隆也一样会将她软禁在坤宁宫,何必多此一举,让人心生怀疑呢?或许,知道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就会真相大白了。
“给本宫彻查,本宫一定要知道,他究竟是哪个宫的人,平日里跟什么人来往!”
“是!”绿珠的额头上有些冒汗,宫里的太监,数以万计,就算是他们的主子,也不定都认识他们,想要找出那个人,真的像是大海捞针一般啊!
其实,景绣也知道这很难,但是,她别无选择,如今,这是唯一的线索,必须要牢牢的抓住,“派人盯紧一些容易杀人灭口的地方,或许,会有意外的手绘。”
“是!”
绿珠离开之后,景绣浑身一软,呆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永璂现在怎么样了?心慈和绵忻该吓坏了吧!还有永珏和和孝,他们现在怎么样?眉头深锁的她,用力的抵着自己的额头,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而且,没有头绪。似乎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又似乎,每个人都没有动机。
原来,不是她聪明,不是她能掌控高智商的宫斗,只是,她知道剧情,一直扮演着先知的角色,才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如今,没有了先知,她真的一头雾水,什么都做不了!
静静地坐在那里,景绣不肯用膳,绿珠便带着坤宁宫的众人跪在她面前,“娘娘,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太子爷和十六阿哥想想啊,您要是伤了身体,最伤心的,还不是他们吗?”
这是遇到有人赌气不肯吃饭最常用的劝说之词,但是听在景绣的耳朵里,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她真是糊涂了,若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那还有谁能保护她的孩子呢?
景绣起身,“摆膳!”
如今,她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随时准备战斗,不管那幕后之人有多恐怖,为了她的孩子,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永璂周全。
“请太医们进来吧!”
本以为,就算是下定了决心,她也一样睡不着觉,可是没想到,这一夜,她竟然睡得很沉,沉到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
永璂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脸色灰白之中呈不正常的潮红,坐在那里,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气到了,还是在装病。
如果是气到了,倒还好,最多只能算是对他这个儿子不信任,若是装病……
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他的父亲,不仅仅是要他的命,还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故意陷害他的。
永璂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个推测,这次的事情发生,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不在乎,敢招惹他,就要经得起他的反击。可是,如果是他的父亲陷害他,那他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心慈可没有他们这份淡定,这样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沉重气氛,让她喘不过气来了,“皇阿玛,您不要相信他们所说的什么诅咒,那根本不可信。我现在,可以做一百个偶人,上面写上我的生辰八字,让您看看我会不会被诅咒而死……”
“心慈,住口!”
第一次,永璂觉得很头疼,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娶这样一个侧妃。以前觉得她单纯可爱,没有心机,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呵护,可是,现在才发现,她的单纯,真的会害死人。
这次就是这样,她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偶人,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立刻销毁,而是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质问是谁做的,还要跟别人说,那玩意是不可信的!
是,永璂知道,这不关心慈的事,是有人陷害他,可是……
那种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害了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他不想怪心慈,理智上也知道,那不是心慈的错,可是,心里的那口气堵在心口,很难受!他会忍不住想,或许,他娶了普通的满族贵女,她知道巫蛊的严重性,就能助他躲过这一劫,也说不定。
“永……”心慈从来没见到永璂对她发脾气,就算是语气重一点也不曾有,被永璂这么呵斥了一下,还真是吓到了,下意识的唤永璂的名字,随即想到永璂一直不许她那么叫,转而改口,“爷,我……”
“什么我不我的,臣妾都不会说了吗?”永璂低声呵斥道。
一直都做得好好的,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在皇帝面前,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露怯呢?因为小燕子的时候,乾隆已经很不喜欢来自民间的女子了,她这样不长进,真是让人头疼。
心慈闭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强忍着,却怎么也忍不住。
她实在不懂这个地方,为什么一件小事,会弄得天翻地覆?为什么不可以叫他的名字?名字不是给人叫的吗?难道她的牺牲还不够多吗?为了爱他,她已经放弃了一切,努力的融入这个地方,努力的学规矩,努力的打理东宫了……
看到心慈的泪水,永璂莫名的有些心疼,心慈的牺牲,他又何尝不知?如果说,他们之间,有谁错了的话,那个人是他,是他先为了一己之私,招惹了她。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为了不让上位者疑心,招惹了与世无争的她,然后,又不肯说实话,因为她的美好,把她禁锢在这四角的天空,她有什么错?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收回目光,永璂抬头看着乾隆,“皇阿玛,我们都很清楚,巫蛊不能诅咒人,皇阿玛如今好好的,便是明证!”
乾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永璂,好半天,乾隆才挤出一句话,“可恨的是,做这个偶人的人,相信巫蛊!”
“不,他们不是相信巫蛊!他们,只是认为,那个偶人能借您的手,要了儿臣的命!”
乾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永璂心寒不已,“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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