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猜岔了千万莫要动气!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呐,足足一尺高未有半点儿瑕疵,雕工也不可言语,可谓完美至极!皇玛嬷为何不留给当嫁妆,还是说……她认为不配?”
丫丫个呸,若是径直告诉她,太后也给预留了一尊,岂不是抹了另十三位皇子福晋的面子!可告诉她没有,岂不是正应了她的奚落!
“哈哈哈~~~~~~~~~~~~~年侧福晋真会说笑话!不过嘛……还真给猜着了!像年侧福晋这般蕙质兰心、聪敏绝顶的女子,四爷不偏爱才奇怪了!其实吧,这样的羊脂玉观音确实有两尊,另一尊也不知道她老家藏什么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的望着胤禛,心道这就是选的侧福晋!这次若再敢维护她,跟一拍两散,“太后她知道兰儿性子一向毛躁,糟蹋了好东西事儿小,万一不小心砸了就不吉利了,所以打趣儿还说将来给一尊木头的做嫁妆呢!”
“这木头也有好有坏,若是金丝楠木……也不比也羊脂玉的差!”四福晋将摁到胤禛右首坐下,“皇玛嬷出手的东西,岂有次等了的!”
“话是这么说,好东西也得分等级吧!好便是好,次便是次,来不得半点儿马虎!按说这画儿也是董其昌的手笔,他生前最是擅长山水、书法,所绘的天王送子图更是少之又少,应该比其他书画更名贵才是!”
指着托盘里另一幅画儿说,“可惜呀……可惜,终究不是驾轻就熟,下笔走磨难免生涩,也便落了下乘!即便是名贵,也不过狐假虎威沾了其他作品的光!就好比一朵鲜花插了牛粪上,即使看花的再喜欢,将它从牛粪堆里刨出来洗干净,也很难不让联想到惜花之沾了满手的牛粪。”
“……”几句话说完,年韵诗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使劲儿抚着胸口。那几句“不擅长”、“落了下乘”、“狐假虎威”、“从牛粪堆里刨出来的鲜花”,她没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已经算心里素质良好的了。
“年侧福晋不是说有两个问题么?”用茶杯盖拨了拨浮水面上的叶片,搁下茶杯装作不知的追问道,“另一个问题是还请年福晋说出来,兰儿方才可以作答!”
“不用了,本以为赏赐是一一份的,还道兰格格走得急落下了!”年韵诗捂着胸口勉强说道,“看来是多心了,这尊羊脂玉观音,自然是福晋的无疑了!这种……难为皇玛嬷还惦记着,应该满足了!”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四福晋连声安慰道,“不过一尊送子观音么,姐姐送便是了!有心悸病的,可别这些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
“是呀,是呀!”站起来捧过那尊羊脂玉观音递到年韵诗跟前,“难得四福晋这么大方,年侧福晋就收下吧!”
年韵诗倔强的偏过头去回绝道,“不要!”
叫两次三番的挑衅,哼哼!今儿再不还几分颜色,就不是当太后的料!!!先是站她身旁蜷着,后来看准一个机会,硬是将那尊观音像往她手里塞,“说年侧福晋,兰儿虽是外,也不得不奉劝一句!做小便是做小,适可而止就是,也别忘了尊卑!四福晋是当家主母,她送东西,怎么可以拒绝呢,更何况还是太后的御赐之物哩!”
“走开,说不要就不要!”年韵诗被劝得起火,原本就没有拿稳,看也不看一眼就死命甩手,顿时长长的护甲划破了的衣袖,甚至连手臂上勾出了一丝长浅的血印。装作慢了半拍,“咚”的一声观音像应声而落,落地开花!哇~~~~~~~~~~~可怜的观音娘娘啊,华丽丽的碎成了几截。
四福晋紧张的冲过来查看手臂上的伤势,“兰儿,看看伤到了没有!”
“多谢福晋关系,兰儿没事儿!”做出一脸自责的样子,“只是被年侧福晋吓了一跳,才……”
四阿哥满面怒容,桌子一拍怒喝道,“年韵诗,太过分了,居然敢摔碎皇玛嬷赏赐的贡品!”
年韵诗吓懵了,两行泪珠滑落脸颊,颤声抗议道,“没有,是她摔碎的!”
“胡说八道,大伙儿都看着呢!”四福晋也怒了,指着弘时说道,“不信问三阿哥去,他小孩子家的可不会说谎!如果不是推兰儿,指不定她还能接住,也不至于摔成几截!”
看见弘时畏畏缩缩的啜泣,连忙安慰四福晋道,“算了,算了!年福晋摔碎的可是她自己的东西!咱们就别埋怨了,横竖当不知道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也不太后面前提,只说们收起来啦!”
年韵诗见状耍起了小姐脾气,双眼通红的嚎哭道,“就是,喜欢!砸自己的东西,们管得着嘛!”
“不过……”见她承认了,便接着年韵诗的话往下说,“年福晋摔碎自己的送子观音,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呀,也未必是什么好兆头!”
“给住嘴,才断子绝孙呢!”年韵诗这下失了侧福晋的派头,气势汹汹的吼道,“搞清楚~~~~~~~~~~~~~这尊观音像是福晋的,不是的!”
“够了,这好歹是园子里呢!自个儿不尊贵,也别败坏了们雍王府的名声!”她这话一出口,四福晋原本阴霾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身体也颤巍的摇摇欲坠,赶紧唤过来扶住她。
四福晋靠着背后的勉力支撑,喘息着指着年韵诗连声骂道,“这个扫把星,不光自己揣不上孩子,一进门就克死了的弘晖,最后悔的事儿就是由着爷退婚娶进门!!!!!
自己说说看,除了晦气,还给咱们雍王府带来了什么!自打进门,咱们各房的格格、侍妾们,哪一个肚皮有动静了!偏生还整日霸着爷不放,……就是养只母猪也比强,只会吃药费粮食,到头来还是风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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