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回
小亚见势不妙,饭都没敢留下吃,直接呵呵两声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女朋友大姨妈来了我得回去熬红糖水儿呢你们自己吃吧等晚上十点电话联系哈先拜拜了回见!”龟儿子撒丫子窜没影儿了。
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客厅里对上一只发了狂的大型猫科猛兽,我有点打怵。
这会儿我一直死死搂着王谢的腰,生怕他火气上来拿菜刀直接把王铁锤狗头剁了。我就在他背后没话找话,尴尬哄着说,王谢,我怎么闻着后面好像糊锅了,你……你不进去看看?那什么,菜刀我替你拿着吧,这玩意儿老大一块铁忒沉了,你天天搁家里收拾东打扫西,太辛苦,我也不能老过来白吃食是不是,来来,把刀给我吧,别丢别丢,我瞅着银色就眼晕……
王谢没回我,故意一把丢了菜刀,掰开我腕子转过身来对着我看。他似乎动了很大气,眼神沉郁,目光直视我的眼底阴沉得能滴下水来。霎时我只觉周身没一处安全,全身跟被杀气包裹似的四下里冒寒气,环境趋于真空,连大气儿都没得喘。
我默默吞咽一口,只能尽力讨好地笑。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对我怎样,可眼瞅着他冲王铁锤下手堪比杀子夺妻之恨的狠劲儿,我就知道这人认知里根本就没杀人犯法的意识。王铁锤现下只是晕了,等过后醒过来再给王谢一刀捅死那可怎么得了!我心肝儿颤悠悠,心说这没爹疼没爹养的熊孩子没户口不会被通缉,可也不能随便滥杀人是不,我实在不敢拿王铁锤的安危开玩笑了。
我就赶紧亲亲热热拉起王榭的手,连说带比划跟他详细解释王铁锤这几天撞邪的事情。我愤愤骂王铁锤脑子不清醒,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一概记不得,他这两天想正常生活非得靠脑残片维持,不然就是一鼻涕泡儿直冒口水哈喇子老长只会搁屁股后边儿要糖吃的半拉神经病。
我是连说带骂把王铁锤好一通臭哄,可人王谢铁石心肠,面皮跟石头铸了似的丝毫不带动一下的。我没辙,只得叹口气凑上前,扣着他脖子往下压他脑袋,逮到他嘴唇吧唧亲上一口,临了舔舔他嘴角,摸着他头发示好似的道歉,说这下满意了吧……等王铁锤个孙子醒过来我非亲手抽死他不可!你别再生气了,你一生气能把人活活震死,我还想守着金山银山安安稳稳多活两年……
王谢半天没吭声,只清清冷冷直视着我絮絮叨叨的嘴巴。我给他霜色目光看得心尖子打颤,心说自己怎么好端端犯起腻歪来,跟个娘们儿似的跑来色.诱人家,王谢不领情不说,自己丢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我尴尬极了,只好佯装没事人一般咧了个皮笑,松开双手退开,想别在王谢面前丢丑了。可我身子微微一动还没离开半尺,王谢一把攫住我手腕子凑嘴边狠狠啃一口,目光灼灼,凶巴巴说“你要去哪!”
我咧嘴叫了一声疼,忙不迭回道“不去哪不去哪,厨房锅糊了,我去看唔唔唔——”
仿佛不需要我作多解释,我嘴巴被王谢温热的嘴唇凶狠堵住了。他动作狂热而有力,口腔里带着一股子想要发疯的激情。我能感觉到他心头好似憋了一股火,时刻在胸膛中沸腾燃烧,没发泄出口只好逮住我的口腔做传递点,一鼓作气涌上来,用从未有过的热情和力度,像要把我把攥进身体里燃成灰一样疯狂。
我竭力配合着,想让王谢也了解我心中对他的情意。可男人都是些臭不要脸的下半身动物,我没经历过多少情.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撩拨,没亲几口就气喘吁吁自发地向王谢索要,顾不上身边还有没有人脸皮厚不厚,甚至冒出一种反客为主的激荡躁动。
较之我的昏沉模糊,这一次王谢更为清醒。他一反常态没缠磨着我闹上床去,而是亲到心满意足后恋恋不舍放开我,再啄了最后一口后,说出一段超级煞风景的话——
他舔舔唇角,无限回味地说果然接吻的味道最正,又嘟嘟囔囔嫌弃我嘴巴里有股邪气,还不死心地悄悄滋长。虽不强烈只微微能感应到波长,不过假以时日多多相处下来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糟糕后果。如果这是王铁锤的功劳,那么他不介意为我永绝后患。只要干掉王铁锤,邪灵失去宿主也就自动消弭了。
我登时给他吓出一身冷汗,惶恐说少侠啊万万使不得啊!我国法律明文规定杀人是要砍鸡鸡的,你以后不想跟我上床了吗?
王谢给吓住了,倒抽一口冷气说还有这种变态设定?!太不人道了!我们那边可是能随意杀人抢东西的,人头就是要抢——你那位死人头贩子小黄鸡肯定深有感触——反正只要几秒钟就能醒过来,除了修理衣服花点钱外,死不死好像没多大区别……
我赶紧摆手打住他,顺道掐了他因接吻呈现桃花色的俏生生腮帮子一把。我深沉望着王谢此时略显单纯的琥珀色眼睛,用种无比肯定的口气教育他说,那是因为你们那里有一位名叫“春哥”的伟大神明,他的圣光无处不在笼罩着你们,让你们随时随地可以满血满状态复活,无惧痛苦与死亡的折磨……
王谢严肃摇头,说不!我只相信明尊的力量!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
我捂住耳朵佯装不耐烦,伸手锤了王谢胸膛一把,撇开头说,你快拉倒吧,再烧下去我得欲.火焚身了,赶紧的,把王铁锤弄卧室里去躺着,他要是真磕出脑震荡来,下半辈子就指着你养了!
——才要动作的王谢听到我这番话,嘴巴瞬间委屈地扁成了一只小黄鸭。
王铁锤额头起了个大包,看样碰得不轻。我给王铁锤用湿毛巾包了冰块敷下了额头,这家伙生命力强得好比吹又生的野草,没几分钟悠悠醒了。醒过来后他人还直犯迷糊,傻乎乎问我这是哪儿,我怎么了。我咳咳两声,说铁锤哥,你最近被女鬼上身了,自己老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刚还哭着喊着非要拿双节棍敲开自己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呢。幸亏我发现的早,劈手给你夺下来,你只把自己额头敲了一下。瞧,包还在呢!说着我吧唧一下弹了王铁锤一个脑瓜崩儿,疼的这熊人当即弯起腰抱着脑袋嗷嗷叫。
叫完了,他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摇着我肩膀说不对啊耀耀,你他妈唬我呢!操,你别拦着我!那白脸小子呢,你叫他出来!个孬货,看我不削死他!
我甩手给他一大嘴巴子,说你削个芋头你削!就他能救你命你知不知道!还叫还叫,等下穿红裤衩上街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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