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极了。
楚忘极轻地呜咽一声。
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沾了满手汗水:“你醒了?”
楚忘哼唧一声:“好难受……”
对方紧了紧他:“嗯,你发烧了。要不要喝点水?”
楚忘应一声。
男子勒马停下,拿出一只水囊,很小心地一点点浸湿了他的唇。
楚忘喝了几口水,终于稍稍缓过神来,哑着声音说:“你……你……”
“抱歉,昨晚……我大概是睡糊涂了。”
楚忘昏沉沉地睁着眼,心想,那北夷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将毒过给我了……
瞧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男子拥着他,继续前行着。
马蹄哒哒,缓缓而行,并不颠簸。
“到北魏军营,快马加鞭还需整整一日。你烧成这样,不宜再奔波……前头有个镇子,我们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他说着,难以自抑地在楚忘脸上落下一吻,“小东西……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北魏吧。”
楚忘被恶心得浑身一抖,粗着嗓子一声吼:“滚!跟你去放羊吗?!”
拓跋一笑,摸着他的头顶:“放羊也挺好。逐水草而居,是吧。”
楚忘嫌恶地一撇嘴。
被狗皇帝当成东莱王来干也就罢了……这次竟被人当成女人……简直,忍无可忍!
做这种神情给谁看呢,刨个坑给那具骷髅看吧,别他妈地恶心老子!
楚忘一脸狰狞,落在拓跋眼中,便是隐忍的痛苦。
他一催胯/下骏马。
马儿打个响鼻,碎步跑起来。
前头是个小镇,并不繁华,却很安宁。
楚忘和衣躺在客栈的床上,昏昏沉沉。
拓跋已经出去替他找大夫,却是从窗户中翻回来。
“小东西,”他摸着楚忘的额头,触手滚烫,“他们已经追过来了……你生了病,怕是不能跟我走。”
楚忘嗯一声,却是迷糊的。
拓跋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跟我去北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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