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那一巴掌,皇帝心怀愧疚,竟然松了口,答应让定国候进宫来看望他。
他抚着楚忘的脸,轻轻抹上膏药:“等你这脸消肿了,就让你父亲进宫看你,如何?”
楚忘眼睛晶亮,内心澎湃不已。
这巴掌实在挨得太值!
那膏药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香味,一抹上肌肤便似化成了水,被立时吸收。
皇帝抹着抹着便将楚忘压在了床上,手执着那膏药低柔说道:“这百花玉露膏,据说有百用奇效,上敷下用,皆都适宜。朕原本还不信,今儿用了上头,的确不错……现在何不试试下头?”
楚忘白了脸,转头看着龙床,企图引开话题:“陛下,您觉不觉得这床明黄明黄的,太过艳俗?”
皇帝冷哼一声:“衣服脱了,把腚翘起来。”
楚忘慢吞吞地脱了衣服,然后趴下,高高翘起腚。
“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楚忘将头埋在被褥中,闷声说道。
皇帝挖了一大坨药膏,埋首努力开拓:“嗯?为何?”
“它总让我有一种想放屁的冲动。”
皇帝黑着脸抬起头,忽而冷笑一声:“是么?朕还可以让你有失禁的冲动,你信不信?”
说罢打开床侧的紫檀雕花木柜,里头充斥着琳琅满目、奇形怪状的金银制具和各色玉器。
楚忘见状猛一寒颤,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
当机立断地截下皇帝伸过去的手,然后转身抱住他,一个观音坐莲,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那雨露膏颇有效果,囫囵之间,噗嗤一声,便尽根没入。
帝王轻嗤一声:“今儿个真是热情主动。也罢……你自己动。”
楚忘臊红着脸,扭捏地动作起来。
帝王轻轻啃着他的颈项,似乎很是情动。
“叫朕名字……”他低哑地说。
楚忘的动作缓了缓,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不耐,将他狠狠压制在床上,用力地贯穿他,低声命令:“叫。”
楚忘从谏如流,立马叫道:“啊!”
皇帝捏住他的下巴:“朕的名字!”
他颤抖着唇,犹疑半晌,终于轻声唤:“修北……”
声音低哑微弱,尾音抖得厉害,像是风中之烛,随时会熄灭似的。
皇帝俯身抱住他:“再唤一声。”
“修北……”
“再来。”
“修北……”
“朕还要听。”
“修北,修北,修北……”
这皇帝什么癖好?
幸好是喜好自己叫他的名字,若是喜欢在床上亲热地叫他楚忘的名字……
楚忘想象了一下皇帝忘忘忘地唤着自己的情形,浑身抖了三抖。
他刚抖了一半,皇帝已然捧着他的脸,深情款款的唤道:“忘儿。”
“我听这名儿,”他说到这儿,话语骤然被对方的进攻打断,喘息了一声,接着续道,“有点不自在……”
萧修北皱起眉头,便换了个叫法,重新攒起深情款款的劲:“忘忘……”
“好生别扭……”
“……阿忘。”
“哎呀,还是有点奇怪。”
帝王大怒:“楚忘你给朕闭嘴!你嘴太闲了是不是?!”
楚忘立刻噤声。
床第间一时只有肉体的碰撞声和喘息声。
两人闷声不吭、汗流浃背地奋斗许久,帝王忽然打破沉默:“吻我。”
楚忘睁开迷离的凤目,拥着他的背脊,很青涩地凑过头去,在对方唇边印下一个吻。
萧修北一笑:“不够。”
楚忘犹疑着贴上他的唇,然后张口咬住。
皇帝趁势便跟他湿吻起来,两人湿漉漉地纠缠半晌,方气喘吁吁地分开。
此刻楚忘的凤目中一片迷蒙,波光迷离风华暗敛的眸子几乎将对方吸进去。
他一时看得痴了,身下也忘了进攻,很缠绵地磨研着。
“楚忘,”他说,“朕比你大了六载,你唤我声哥哥,也不为过。”
楚忘睁着迷蒙的眼,有些木楞:“啊?”
“唤朕,哥哥。”
楚忘一片浆糊的脑中迟钝地想,这又是什么癖好?难道是杀同胞手足杀得太多,以至于心里畸形了么?
但嘴里顺着他,低声唤:“哥。”
皇帝浑身猛一颤抖,眼中露出一种难以描摹的痴狂悲伤,仿佛一只茕茕独行的处在绝境的孤兽。
“再叫。”
“哥……”
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方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楚忘醒来,又是艳阳高照,独卧锦被。
侍候在一旁的小林子尖声说道:“公子,您醒啦。”也不过去服侍他,兀自将尾音怨念地拖得很长。
楚忘打量了他一眼:“林公公,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人欠你钱啦?”
小林子冷哼一声:“可不是,因为某个人某件事,奴才被陛下罚了一个月俸禄!”
然后转首怒视楚忘,比出一根手指:“整整一个月!”
楚忘被那气势骇得缩了缩头,然后展开自己身为主子的威势,挥手斥退他,自己慢腾腾穿起了衣服。
穿着穿着便发现楚小忠这厮也在殿内,正对着镜子涂抹着什么。
“楚小忠!”楚忘一声怒喝,“没看见爷醒了吗?!”
小忠转过头,手中拿着一个物什,一脸笑嘻嘻:“少爷,这药膏还真好用!可惜只剩了一点。您脸上不就一巴掌印么,怎么用了这么多,我脸上都不够涂。”
楚忘黑了脸,抡起玉枕砸将过去。
楚小忠已然十分有经验,一把松松接住:“少爷,您脸上还没好全,今天还去看美人么?”
楚忘一瞪眼:“怎么不去看?!”
说罢胡乱塞了点糕点填了肚子,便又巴巴地往后宫赶去。
又绕到了那座熟悉的宅院,楚忘示意小忠蹲下,自己踩着他的背脊,趴上墙头。
这次院中竟有好几个女孩,皆在海棠树下执着绸扇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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