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挂心羽儿的子嗣罢了。项家的下一辈之中,唯独他成婚了,但是至今却没有一个孩子,怎么都不好看。或者真要巫师来占卜一下,看那虞氏是不是不能生孩子。”项伯不以为然地道。在项梁面前说项羽的坏话他会犹豫一下,说素女的坏话,那是半点顾忌也没有的。
项梁没有想到弟弟和侄儿的间隙已经这么大了。他相信项伯也清楚项羽的性格,热时如火,冷时若冰。项羽喜爱虞氏,他知道项伯也是知道的,为什么频频拿这个说事?他不是傻瓜,片刻后才高声质问道:“项伯,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大王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项伯这才露出一点尴尬来,随也是为项氏着想地道:“果然瞒不住兄长,兄长可知道景氏和武氏都送了女儿给大王做夫人?如今许多家族和宋义走得极近,他们天天在大王耳中说我们项家的坏话,若是不想办法,我担心大王心里头嫉恨上咱们项氏一族。”
“你所谓的办法,难道是让羽儿他们和贵族联姻?”项梁的眉头皱得更高,声音里头的不悦也更重了。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其实若是咱们的女儿多些,便也可嫁与大王为妃,这样一来,宋义等人的谗言,大王自然也就不会听了。”项伯不是没有听出项梁话中的不满,还是坚持说道。以他看来,宋义拉拢住了太多的人,项家兵马虽多,却不能将那些人杀干净吧?
“胡说八道!若是那样,我项氏之人和宋义之流和何不同?不说从前,只说现在,我项氏也绝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靠着阴谋算计来将大王拉拢住的。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不管那些小人说什么,他们只是嘴皮子厉害,只要兵马大权在我项氏手中,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看你是成天和那些个无所事事的没落贵族们呆在一起,也变得短视起来了!”项梁现在是真的生气了,指着项伯骂了起来。
项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中埋怨起项梁的不通实务。小声嘀咕着:“我当然明白兄长的意思,只是如今那些人处处造谣,说我们项家不将大王放在眼中,只怕庶民百姓之间都传开了……”
“你还说?你当真以为那些庶民百姓是真心拥戴大王的吗?他们却是是楚人不假,但是他们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晓得国仇家恨礼义廉耻?不过是看着我项家的兵强马壮,能够庇护他们而已。说流言的人,也只是那些嫉妒项家掌有兵权之人。好了,你给我消停些,虞氏自从嫁给羽儿后,为我们家做的事不少了,吴中、会稽一地的富户豪强来相投,还帮助出谋划策,让我们的几万大军不缺粮草,让百姓都拥护咱们,你以为这是人人能做到的?你是长辈,自该有长辈的样子。以后再这样,休怪一把年纪了还要我这个兄长来责罚你!”项梁真是气得不轻,连责罚的话都说了出来。
项伯心中的埋怨变成了怨恨,垂下头做老实状。只是心里头却暗哼,兄长这样刚愎自用总有一天会载跟头的,到时候就会知道谁对谁错了。
另一边青梅听了素女的委屈,当即跳了起来,“项伯这个混蛋,他竟然敢这样?素素,你可不能瞒着项羽了,一定要告诉项羽,让他知道他这个叔父的德性,竟然趁着侄儿不在家,欺负侄儿媳妇。”她眼珠子转了下,当即拍手决定道:“也不用多想什么法子了,你跟我现在就回虞家去。哼哼哼,让你父亲来找项伯吵一顿,然后,我们再这般这般……嘿嘿,我就不信了,项伯还有脸来说你。”
素女听着青梅的法子,嘴角直抽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鼓着脸颊道:“虽然损了点,但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两人相视一笑,忙唤婢女简单收拾,素女就掩面做委屈状被青梅“拉着”离了武信君府,身后哗啦哗啦跟着几个婢女和亲兵,引得无人路人的猜疑的目光。
景氏大宅之中,景蓉听着老妪报说虞氏素女一脸委屈被萧什么的女子拉着回了虞家,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来。
“你们下去吧。”景蓉挥了下手,想到方才偷听父兄的谈话,说是项羽私自带兵出了营后收服了涂山的土匪们,打下了薛城,现在正在攻打襄城。而大王虽说要让人准备庆功的宴会,但是心里头却是更加忌惮项羽和项氏云云。
军政大事她不懂,但是她却知道若是真要办什么庆功宴会,那虞氏作为项羽的妻子到时候一定会出席的。想到到时候会出现的情景,景蓉眼中的恶意完全没有遮掩——她现在可是真的很期待那场宴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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