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干净的墙板变得幽暗潮湿,缝隙里头还微微渗出了丝丝红色,干涸了的血迹静静地趴在墙面上,形状宛如一双张牙舞爪的手。地上布满了许多人的残肢和白骨,残破的柱子上原本挂着油灯的位置已然变成了一个颅骨,火光在眼眶出摇曳晃动。墙角处爬满了体型硕大的蜘蛛,嘴角还流着骇人的津液。光影暗处似乎有许多人,正发出诡谲的笑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木梯,裂痕纵生,松软不实,我微微动了动脚,都能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扶手上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许多模样狰狞的小虫在上面恣意爬动。
我浑身发麻,想大喊出声,却猛地找不到自己的声线了……
“夫人,愣着做什么?快来啊。”
我惊得抬起头,那侏儒跑堂的已然换了一张面孔,手边的毛巾换成了一张人皮,他脸上长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眼冒红光,鼻子像被剜掉了一般,嘴角还含着玩味的笑意。
而小凤仙,双目无神地望着我,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犀利的模样。
他令堂的!这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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