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上的胳膊移开,艰难的坐起来,大红色的被子顺着肩膀滑下来,羊脂玉一样白腻的肩膀上放肆的点缀着一点点青紫。执素的脸不禁又红了,腰到这会儿还是酸的。
昨天还真没人来闹洞房,和佟锡尧差不多的都自持身份哪会来做这种事,年轻点爱玩爱闹的见了佟锡尧都得敬礼喊首长,哪敢来首长家闹?至于她那群姐妹就更不会了,哪有一群小丫头闹自己姐们儿的洞房的啊?
佟锡尧在晚宴的时候就被灌醉了,几乎是人事不省的被家里的勤务兵抬回新房的。执素送走了勤务兵关上门回到房间,佟锡尧正躺在大床上和外套搏斗着,风纪扣早就不知道啥时候挣开了,可是剩下的扣子他却怎么都解不开。执素叹了口气帮他把外套的扣子解开,他的脖子上有一条泛白的疤,趁着小麦色的皮肤很显眼,但是平时衣着整齐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她伸出手指碰了碰,微微有些突起,这样的伤疤他的身上不晓得有多少。
执素想着他身上可能会有的伤疤不知不觉脸就红了,赶紧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又拧了个湿毛巾回来细细的给他擦脸擦手,他这一觉估计不到天亮是醒不了了。替他收拾完执素拿了几件衣服走进卧室里附带的卫生间——这是佟锡尧在西单的一所公寓,一百二十平方两室两厅两卫,并不大,可是这是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啊,而且透过飘窗就能看到京城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执素站在花洒下让水直接从头上浇下来,正洗到一半突然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她惊慌的用手掩住胸回头看——昏黄的灯光下佟锡尧踱进浴室,她们同床共枕那么久却从未越雷池一步,她也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军衬的扣子开着,小麦色的胸膛和浅绿色的军衬相互映衬着散发着一种魅惑的感觉,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魅惑,军裤也没有系腰带,松垮垮的挂在腰上,整齐排列的腹肌从腹部向下延伸隐于长裤的裤腰处。他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但是你就能从他身上看到力量和□融合。
很性感,执素不觉得看住了,在美国时她不知见过多少这样肌理分明的男人,可是从没有哪个让她觉得像他这般性感——这是一种沉稳内敛中不自觉间透露出的诱惑,绝不外露绝不张扬,就像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只有亲传弟子才能一窥堂奥一般,他的性感也只在最亲近的那个人面前展现。
佟锡尧撑在门框上笑着瞅着她,执素的脸一下就红了,不是应该是两个人躺在大床上温柔的接吻,然后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下来的吗??为啥变成这样了!!!可是看他靠在那儿眯着眼睛看着她又觉得有点懊恼,狠狠心硬着头皮瞪他,说:“你怎么进来了,还不赶紧出去!把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喝了醒醒酒。”
“谁和你说我醉了?”佟锡尧踱进来,“我要是不装醉哪能这么容易过关?你以为我那群发小儿真是拘着身份不来闹洞房?还不是看你年轻我又被放倒了才不好意思过来。”
“……”原来是这样,执素黑线了,“那你也先出去啊,我还没洗完,等我洗完你再洗啊!”
佟锡尧看着她,他想其实他还是醉了,不过不是酒醉而是心醉,这会儿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军衬也被他脱下来丢在了洗手池边,他低下头把嘴巴凑到她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耳廓上,说了一句让她的脸彻底红透的话——你见谁洞房花烛夜是你先洗完我再洗的?
**
想到这儿执素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刚想折身下床突然一只手横到了腰上把她又按回了床上。
佟锡尧还眯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把她拽回怀里之后搂了搂抱住:“急什么,等回了G市天天起床号吹得想睡都没得睡,真是不惜福。”
执素哭笑不得的捶他,这个男人怎么还有赖床的毛病啊,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可是他就是一动不动,她只能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哄:“赶紧起来啦,我们还要去爸妈家呢,哪能第一天就不回家。”
他还是不动,摆明了一副“贿赂我我就起,反正去晚了丢人的是你”的的样子。
执素气结,只能选择——贿赂他!于是两人赶到佟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午饭!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