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素烦躁的用手按在右眼角上,右眼皮突突的跳了一个礼拜了,可是就算按也按不住,“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家里问过了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这边更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就连最让人担心的佟锡尧那边也是一天一个电话,还能有啥事发生呢?执素想了一天了也想不出来,懊恼的把额头用力顶在枕头上。
“执素,哪里不舒服吗?”同来的那个美教专业的女生看她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赶紧说哦,这边的镇卫生所不是很好,耽误了的话很麻烦。”
“没什么,就是右眼皮不停的跳,跳的我心神不宁呢。”执素抬起头拉了个枕头趴在上面,一个星期的相处之后她和这两个女生也熟了,美教的那个叫顾熙,是G市人,体教的那个叫李美,也是G市附近一个县来的,三个人一起在这么个地方支教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嗨,就这也值得你这么紧张。”顾熙闻言松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你还信这些,没休息好罢了,别多心。”
执素闻言撇撇嘴:“我也不想信啊,但是我们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信这些的,我爷爷是军人,在越南战场上受过伤的,那时候我奶奶就是右眼皮不停地跳了一个月。我妈妈也是军人,前几年有一次去灾区义演的时候受了伤,之前我虽然在国外,也是发了高烧。”
“啊?你家是军人家庭呀,可是军人家庭不是应该更不信这些的吗?”李美也凑了过来。
执素摆了摆手:“那是和别人说,其实还是有点信的,尤其是打仗的时候,很多受伤的战士的家人都说之前会有几天心神不宁。”
李美越听越好奇,接着问:“你刚才说你妈妈到灾区义演,是五年前那次地震吗?后来电视上转播了一场义演,里面就有你妈妈吗?”
执素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关系就回答了:“有的。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妈妈就是邱爱国,不过她平时除了唱歌不怎么出来,所以大家对她的了解估计不多。”
“啊?!”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
执素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唇上比了比:“别说出去,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
两个小姑娘连忙满口答应下来,顾熙又兴奋地继续问:“那你告诉我们你妈妈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看她平时在电视上出现的时候好漂亮啊,哪能想到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执素想了想说:“邱爱国同志嘛!心眼有点小,刀子嘴豆腐心,特别爱瞎操心。”
看着两个同学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执素最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妈妈,和你们的妈妈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呢,大概就是她总是要到处演出,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她是个明星,而是因为她是个军人,哪里需要她她就要到哪里去。”
说着笑着帐篷外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可是几个姑娘却还是没有什么睡意,继续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直到深夜才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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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习惯了在小镇的生活就会发现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无法忍受,初春刚到,田野里各色的野花开的灿烂,没有霓虹灯的晚上天上更是繁星闪烁。
接到佟锡尧电话的时候执素正坐在旗杆下面仰头看着初升的月亮,他已经两天没有打来电话了,打回去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接起之后口气难免有些急躁:“喂,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对面的声音显得很疲惫:“我,这两天有点忙,一个小队在目标沼泽里迷路了,费了不少功夫才营救出来。”
“有人员伤亡吗?”执素语气稍稍凝滞了一下,人员伤亡,自从海益徽死后那就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他的兵受了伤会比他自己受了伤还让他难过。
“哦,没有。”他似乎是躺在床上和她打的电话,声音有些沉闷,时不时还传来悉悉索索的翻身的声音。
“佟锡尧,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听出来一丝不对,执素将信将疑的问,“怎么听上去你很累的样子。”
佟锡尧轻轻笑出声略带调笑的说:“因为本来就很累呀,三天三夜的急行军之后又连着两天的搜救,你不也说了嘛,我又不是小伙子了啊。”
“胡说什么呢,嘴上没遮没拦的也不怕人听见。”执素微微有些气恼,心里也稍稍放下了几分,还有力气和她调笑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又说,“你在外面小心点,我这几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弄得我心神不宁的。”
对面的人稍稍停顿了一下,说:“还信这些呀,你是军属,哪能信这些呢,写篇检讨交给我。”
“呸!给你脸了是吧?”执素轻笑着啐了他一口,“啥时候能回来呀?”
“也就这两天了,扫尾结束之后开个总结会就结束了。”
“恩,那早点回来,回来了记得来看我,我要吃马家的牛肉干。”执素听了放下心来,已经结束了应该就不会怎么样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
“馋猫。”佟锡尧轻笑一声,“好了不说了,你在那边也要小心,晚上别出门,我回去了就马上去看你。”
“嗯,我知道。”执素轻轻的应着,心里甜甜的,“先别挂!”
“嗯?”
“我想你了……”刚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心突突的就想要跳出来一样,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放大成一个弧线。
远在N军区总医院的佟锡尧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愣了一下,继而也嘴角上扬起来,小丫头,她这是害羞呢,他如何不知道?在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翻了个身,旁边的G军区副司令张明元看着他暖融融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微微迟疑了一下,“锡尧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你仗着身体底子好也不能这么不要命,这次搜救你本来就不该亲自去,现在受了伤你又要赶着回G市,万一落下伤病我可就对不起你爷爷了。”
张明元是佟锡尧爷爷的老部下,二十几岁的时候就作为老爷子的警卫员和老爷子一起去过越南,算起来也是佟锡尧的长辈。
“张叔叔您就不要说了,您是为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也有我急切想要见到的人,我的腿没关系的,就是一点扭伤没什么大不了,您就放心吧。”佟锡尧诚恳的看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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