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的耳膜都快被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给吼破了,他无奈,蓝天晴自己坚决要求离开乔鸥,这原本就是他的错,是他连累了乔鸥遭到蓝天晴的排斥,可是,他也没办法啊,劝也劝了,留也留了,这丫头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听话,他能怎么办?只能把这黑锅给背下了!
“是,是我给晴晴换的兵种!我乔家的媳妇,没两把刷子能胜任吗?当初你不也是被你妈娇惯的跟个宝贝似的,一进了特种部队出来,还混了个副团长?”
乔鸥气急,身边似乎还响起了关车门的声音:
“那能一样吗?我是男人,晴晴还是个未成年!”
“知道她是未成年那你就安分守己等她长大不完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想我娶她!”
“你放屁!”
瞧吧,炎炎夏日,不仅温度骤升,连火气也是一个比一个大了,这对父子俩你一言我一句,一声喊的高过一声,最后乔鸥软了下来,歇了菜一样无奈地说了一句:
“晴晴在哪个连队?教导员跟队长都是谁?”
乔一凡感受到儿子的挫败,心知他是心疼蓝天晴了,可是,特种部队有特种部队的纪律,蓝天晴现在情绪也在冲动期,不适宜跟乔鸥见面。再说,十六年前的事情,乔一凡还没有做好要跟乔鸥解释清楚的准备。
“你想也别想!有什么事情,等到晴晴的新生军训结束之后再说吧!”
说完,乔一凡果断挂掉电话。
长叹一声,他心里的苦不比这两个孩子少,多年来的内疚与心酸,加上如今对俩孩子的亏欠,一点点撕扯着乔一凡的心。他终于拿起电话,还是给蓝天晴的部队打了过去。
不消片刻,秘书给他送来一份传真,这是一份关于蓝天晴所在连队未来三个月精密严格的训练作息时间表。乔一凡细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训练强度,双眉越蹙越深。
“长短枪射击,长途奔袭,水上武装泅渡,障碍越野…,…”
这些以前怕是蓝天晴见也没见过的专业术语,一个个刺眼地跃然纸上,在挑战蓝天晴身体极限之前,已经严重挑战了乔一凡的忍耐力。
不管则么说,看着蓝天晴吃苦,他,也舍不得。
本想复制一份给乔鸥送过去的,现在看来,算了吧,不然还不知乔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呢!
——
话说蓝天晴被司机送到翠屏山军校的一路上,几乎哭干了眼泪,司机不敢多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车上一整盒的纸巾都用完了。
虽说市区是炎炎夏日,燥热难耐,但是这里是郊区,还是在山上,草木茂盛,空气清新,下车之后,微风拂面,莫名的一阵阵凉爽,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度的样子,很适合避暑。
心里这般想着,营房门口已经来了个中尉先生。他认得乔一凡的专属司机,毕恭毕敬地敬了个军礼之后,便像是完成交接仪式一样,将蓝天晴带走。
小脚跨过墨绿色的厚重的大铁门的一瞬间,蓝天晴的心里咯噔一下,两步走开,身后的哨兵一左一右便将大铁门重重关上,从此,她的军旅生涯,门里门外,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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