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番猜测,你现在把它洗掉,被发现后怕是又要弄得沸沸扬扬了。”将托盘放在仪器一侧,这个人——雷东多猜测他应该是为青年洗纹身的医师——边说边在床边坐下来。
“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已经15年了,这个纹身也纹了14年,和我到一线队的时间一样。只是现在,我一个也没能留住。”青年的声音充满疲惫和苦涩,“如果媒体问起的话我会告诉他们‘那个阶段已经过去,而这些经历都能帮助我成熟’(狼崽对于洗纹身的原话),看,现在我已经足够成熟到能很好的应付记者了,不是吗?”
“唉……”医生没再多说什么,戴上手套后开始给纹身消毒,然后接通消除纹身的激光笔……
“唔……”激光笔每点在肌肤上一次,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青年全身的肌肉紧绷一次。雷东多听队友说过,纹身纹的时候越深,洗的时候就会越痛,而且需要的次数也越多。青年不是娇气得一点点疼痛也忍受不了的人,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只能是因为这只鹰纹得很深很深。而青年现在却要把它连根拔除,即使再深,即使再痛……
不经思考的伸出手捂在那只纤细的脚踝上,似乎这样就可以将那只鹰留住,只是被一只稳定的手持握着的激光笔毫无阻碍的穿透了雷东多遮在青年脚踝上的手,点在了纹身之上。
雷东多觉得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感从与纹身接触的手心中传来,不知道是青年此时的感觉,还是那只无法再翱翔于青年心中的潘帕斯雄鹰的彻骨之痛?
雷东多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现在心中的感情,是找到那个梦中的自己好好揍一顿出气好,或者在梦醒后给自己一个巴掌?发誓现实中绝不会再伤害青年的自己,找到青年后一定要好好疼爱的自己,现在却是把另一位少年——明知道少年有些像青年一样的崇拜、仰慕着自己——当做青年的替身,然后就这样心安理得起来……
明知道无法改变,雷东多依然将手捂在青年脚踝的纹身之上,另一只手却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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