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眸,掩去那一瞬的脆弱,再启眸,又是那个浅笑盈盈的清雅女子。
半蹲的身姿维持得有些久了,清妩一个脚下不稳,身子便往旁倾去,手也从段玄奕的托扶中脱离出来。本只是借此解除这个困境,却不想戏做得过了,竟把脚扭了。清妩强撑着站立,面上并无一丝异样,垂首告罪:“清妩失礼了。”
段玄奕不甚
意地轻摇了摇头,淡道:“想来是朕惊扰了夫
的雅兴才是。”说着,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一株红梅上,“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梅之魂、之气,画笔难以描之一二,一如夫
之清雅秀绝。相爷可是真是好福气啊。”话中,似带了一丝欣羡。
“皇上谬赞了。”清妩压下心底的惊惧,浅笑应道。
对清妩的谦辞,段玄奕并未接口,仍是以一种状似欣赏的目光看着清妩,良久,才转了话题:“夫
今日进宫是来看碧妃的吧,她的身子怎么样了?”
“清妩进宫之前,太医已经来诊过一次脉了,说娘娘产后体弱加之郁结于心,情况并不大好。”顿了顿,清妩又接道,“娘娘刚刚小产,需要忌讳的事情多,琼瑶殿里虽也有老
,但说到照顾必不如自己的母亲周到。清妩斗胆,皇上既给了恩典让沈夫
进宫探病,何不就把沈夫
安置
宫里住段时间,等娘娘身体好一些了再让她出宫。”
段玄奕似并未听到清妩后面说的话,只玩味地重复道:“郁结于心?是为孩子还是……”
清妩心中一颤,险些站不住脚。急急地抬头看向段玄奕,想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正好撞进他意味深长的视线中。
“凤夫
好像很些紧张呢,怎么,朕有这么可怕么?”段玄奕满意地看着清妩此刻透露的狼狈,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不是。只是这后宫的生存法则不都是这样么?色衰而爱弛,到时候能倚杖的也只有自己的孩子了。碧妃娘娘如今虽深得隆宠却也怕有这么一日,自是要担忧的了,这也是
之常情罢。”清妩叹了口气,叹道。
这个道理,宫里的
都懂,却从来没有一个
敢
他面前说出来。“色衰而爱弛”,她是
指他贪恋美色,喜新厌旧吗?段玄奕的神色带了丝探究,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
清妩抬手暗抚
胸口,强自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刚才的那一刻,她怕极了从段玄奕口中听到凤御轩的名字,明知他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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