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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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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十七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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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笑容来。

    ——若非如此,我又岂会……

    念及此,目光之中,亦是多了几分掩藏不住的热切。

    李建成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转向一旁道:“大哥,时候不早了,不可再耽搁了。”

    “是啊。”咄苾默然道,“不可再耽搁了。”

    然而口中虽做此言,却伸出手,轻扣住李建成下颚,徐徐抬起。

    原本应是带着几分轻佻的动作,却因了他格外认真的目光,而变得同样真挚不已。

    二人视线相接,彼此沉默不语。

    许久许久,咄苾忽然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李建成立定不动,看着高大的身形一霎欺近,又一霎远离。云淡风轻的一吻,稍纵即逝。

    “果然……建成此番救我,当真无半分私情。”放开对方,咄苾笑得有几分苦涩,“你这颗心,已在别处。”

    李建成静静地看着他,眼波平静,不言不语。

    而咄苾却已然走到马车前,解下一匹马,有些吃力地翻身而上。

    “再会了,建成。”他高坐于马上,垂眼看着李建成,身后是月色洒落的无限清辉。

    高高地扬起手中马鞭,却又忽然落下。他转过头,看着李建成迟疑片刻,道:“……李世民?”

    李建成微微一怔,而此时咄苾已然笑道:“罢了……已不重要了。”可微笑间,眼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些过去从未有过的神色。

    盛气?凌厉?李建成试图在脑中寻找一个词来形容。然而此时对方已然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叹息一声,终是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咄苾忍着胸腹间伤痛,策马飞快地驱驰着,不容得半分留恋。

    实则对方目光里那一霎的波动,已然被他收入眼中。当即,心内便澄澈如镜。

    这几日内,经历了变故,甚至动过寻死的念头后,咄苾陡然间明白了太多。原本的低调的忍让,压抑的退却,违心违愿,到头来却是越陷越深。

    倒不如,放手一搏。

    得到得不到,不曾孤注一掷,又如何能知道结果?

    念及此,他慢慢地笑了。

    ——李世民,多亏是你,才让我彻底顿悟。

    ——但既然如此,你想要的,我咄苾……便要同你争上一争了!

    ——建成,我们还会再见的。

    *****

    咄苾深夜走脱,朝野震动。李渊大惊之下,下令严查,然而结果却简单得令人咋舌。

    当夜所有守卫的口径都如出一辙:夜里寒凉,便相聚一道饮酒暖身。念及咄苾身上有伤,故不曾防备。醉倒之后,那咄苾破门而出,夺刀砍伤几人,纵马而去。

    城门守卫亦道:昨夜子时,一人策马飞驰出了城,众人始料未及,未曾将人拦住。

    守卫身上的伤口,咄苾囚所外未及收拾的酒坛子,甚至被夺取的长刀的刀鞘,一切物证滴水不漏;而咄苾脱逃之后,两方守卫亦是先后将变故上报,相形对照之下,亦寻不到破绽。

    一个守卫失职之案,简单到查无可查。

    李渊握着呈上来奏折,默然许久,命人斩了两方的领头守卫,就此结案。

    然后他一手支额,对下人道:“速去请世子前来。”

    不多时,李建成立于堂上,垂首恭敬一礼,道:“不知父亲唤建成前来,有何吩咐?”

    李渊抬眼定定地看着他,然而对方神情平静如水,与往常一般,教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片刻后,他叹息一声,道;“建成,为父虽然老了,可并不糊涂。”

    李建成抬起眼看着他,可眼睛里仍是没有波澜。很快,他轻轻笑道:“建成不知父亲何意。”

    “咄苾走脱一事,是你所为。”李渊看着他,语气似是肯定,却又仿佛是试探。

    李建成沉默,不置可否。

    “诚然,此案之中并无破绽。”李渊顿了顿,道,“可是,太过滴水不漏,却反而是最大的破绽。堂堂突厥王爷,能如此轻易走脱,而侍卫却供认不韪……在这长安城中,能做到如此地步的,除了老夫,大概也只有你和世民了罢。而世民力主扣下咄苾,此人人皆知,他自然不会将人放走;而建成身为世子,那日在对此事竟并未表态,此时看来,便是不教人看出你心中意图罢。”

    他一席话将事情说得极为透彻,尽是一丝余地也不留。李建成闻言摇摇头,叹息一声,笔直地跪下-身来,道:“父亲当真明察秋毫,请父亲责罚。只是于公于私,建成不得不如此。”

    李渊微微眯了眼,“此言何意?”

    “于公,便如裴大人那日所言,关中尚未安定,突厥虎狼之师,战,远不如和。”李建成定定地看着李渊,一字一句说得平静却笃定,“于私,那咄苾虽隐藏身份藏于军中,却三番两次救建成于水火。此恩,不可不报;此情,不可不还。”

    李渊垂眼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这长子,此刻态度虽极尽乖顺,然而心中的计议,有时竟教他也无法看破。低低叹息一声,李渊道:“建成,为父深知你不会做无意之举。你既然力主放掉咄苾,为何不在堂上直言?”

    “只因建成总是劝了,只怕父亲心下一时仍无法决断。”李建成道,“然而此事,却是容不得拖延。”

    且不论在决断之前,风声若走漏到突厥处会如何,便李世民之性,若自己那日当真开口替咄苾说了情,只怕反是真真害了他。

    “此时为父已然结案,便不再追究。”李渊沉默许久,叹道,“你如此这般,也算是替为父做了决定。只是这般放虎归山,日后突厥若再来犯境,建成……你脱不了干系。”

    “届时建成愿亲率,”李建成伏首一拜,“以性命相担!”

    “罢了,你且退下罢。”李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日后勿要在这般私自做决定。此次且罚你禁足三日,回去……好好思过罢。”

    *****

    李建成回到府邸的时候,天已黄昏。

    轻轻掩上了房门,背身地靠上门板,慢慢闭上了眼。

    这几日的变故来得太快,教人多少有些应接不暇。自己并非神人,为了咄苾之事已是几日未曾安寝,此刻诸事已毕,才觉得疲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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