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老八跳着脚骂着了老四半天,老九是被老八救过还是怎的居然有了小鸡心理,以为老八最安全,拽住他的衣角就不放,跟着他走来走去像跟屁虫似的,很不理解的皱着眉毛看老八骂人,“八哥不是很喜欢吃四哥那的果子么?这会儿不喜欢了么?所以骂四哥?”
老八杀气四溢的瞪着老九,吼,“我什么时候爱吃他那的果子了!”
老九前几天被吓惨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就低了头抬着眼睛看老八,可怜兮兮的,“你一直都喜欢……”
“我……”老八瞪着老九,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小时候有喜欢过老四那宫里的东西?还经常过去吃?
老八心情不好,气氛很让老九怕怕。
好在他很快找到好玩的了。
惠妃头前跟温僖贵妃说了会儿话,主要是邀请老十过来玩。温僖贵妃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想什么,只不过人老八老九都病着呢,她哪好意思提让他们陪弟弟玩?这下惠妃自己提了,她当然高兴,立刻就让嬷嬷把老十打包送过来了,说是每天白天送过来玩,晚上回去睡。
好在老九老十都是刚上上书房,请个假什么的皇上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能说什么?人家理由足足的:小小年纪就知道爱护兄长,老十要照顾生病的哥哥!
老十是个小胖子,胆子也不大,可他不怕老八老九,到了老八那就可劲的闹,脚下跟安了弹簧似的蹦啊……他嘴也不停,一下吃这个一下吃那个。
老八很有哥哥的样子,按下来抱着他就喂惠妃给自己准备的鱼片粥。
这个粥多营养啊,小孩吃也不怕不消化。
可老十不喜欢这个粥,老八一给他喂到嘴里,他就愤怒的吐出来。可是他不说话也不吵不闹,就是很愤怒的瞪着老八,很愤怒的把粥吐出来。
老八觉得这好玩的,老十不吃他就非得喂,看着老十一遍一遍的吐出来,漂亮的小衣裳脏兮兮湿淋淋,终于老十挨不住了,小嘴一扁,“哇……”
老八高兴了……
老九觉得老十有点可怜,可今天的八哥好像不像以往的那么的温柔,会弯着眼睛笑,只会抿着嘴瞪人,他不敢劝……而且老十傻乎乎的多可爱。
玩到后面,老八觉得怎么重生了,自己连性子都变小了?做的这叫什么事!叫嬷嬷来给老十换了衣服,把他哄好了,看着他拉着老九在床上表演我们大家一起蹦……
当然的,老八没去找老四吃什么果子,他除了给老祖宗请安,哪都没去,养病呢。
人吧很奇怪,我们年轻时,会觉得世上没人理解我们,老一辈们说的大道理没一个是有用的,跟我没关系,从来不去听不去想,可老了老了,回想最多的,就是当初老一辈的人,觉得当时他们的话真对,后悔为什么我就没听呢?这好像是所有人生命必然的一个过程,都要经历似的。
老八上辈子小时候也不觉得老一辈说的有什么对,可到后来年纪大了,总是想起他们,觉得遗憾。现在他重生了,他敬佩孝庄,知道要是照上辈子的时间看,她就快病去,特别的不忍,就想着能多看看她就多看看,能多孝顺一点是一点,所以这些日子,他打着请安的名义又是关心孝庄的身体又是关心她的吃食,几乎什么都要插一脚了,罗罗嗦嗦的像个小大人一样。
偏偏老人家就吃这一套。孝庄老了,想要什么早一步康熙都给她准备了,她不缺什么,老八没送什么新奇玩意儿讨她开心,就是关心她的日常起居什么的,后来胆大的居然敢要求说衣服要多穿这不准吃那不准吃连喝茶的时间他都要安排,小小年纪还说的挺有理,一看就是事先做过功课的。孝庄真心高兴了,她觉得老八这是真的关心她。
孝庄高兴了,康熙来请安时,就常常提起老八,说他的好。康熙想了想,找太医问了问老八老九身体怎么样了,好了就去上书房,最近他清闲,可以抽空亲自教导教导他们。
孝庄这么夸老八,康熙怎么也得给点面子,象征性的给了点奖励,又接连几天翻了惠妃良贵人的牌子。宫里的什么风刮的都快,康熙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延禧宫这是受宠了。太监宫女们反应最直接,见着延禧宫的,哪怕就是个小宫女,人都笑脸相迎着。
几家快乐几家愁,惠妃良贵人受宠,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尤其荣妃那一宫。老八带着老九老十去上书房,阿哥们的眼神那叫一个精彩。山雨欲来风满楼,终于,阿哥们打架了。
其实在康熙二十六年,阿哥们都不大,个人地位也就跟自己额娘在宫里的地位相成,还没起后头各种夺嫡的心思,相互看不顺眼也就是我额娘讨厌你额娘,你得皇阿玛的赏赐比我多,要说大仇,是真没有的,所以这时候小孩打架,起因真就不是什么故意的,恶毒的,它经常是无意的,却因为各种原因,被引申,被放大,被利用。
这天康熙政务繁忙,一大早就把太子和大阿哥叫走了,太子知道老三最近喜欢研究砚台,也一大早就告诉他说给他寻了个,让他上完课自己去拿。
老三向来追求名士风流,早上听到太子这话就一直想着,头一次期待快点下课,师傅们一说可以走了,他马上蹿起来想往外跑,想想又觉得名士不是这样的,就咬牙动作优雅又加快速度的收拾东西。
保持风度不跑,脚下速度可不慢,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口,不想……被人挡住了。
谁挡住他了?腿脚不好的老七。
老七腿脚不好,再不好也是皇子,是必须得来上书房上课的。皇太后疼他,跟康熙提了一句,康熙让师傅给他安排了离门口最近的位置,来去方便。
所以他走的再慢,还是在老三前头的。
他平时走的就慢,老三知道,也从来没说过啥,可这会儿走在他屁股后头,小门不宽,老七今天还背了个篓子,剩下的缝不够一个人挤过去。老三心急的,生生有种把他拽开的冲动。
老七哪知道,他还在那慢悠悠的走呢,平时他就这样,当然,如果老三真的说句,七弟不好意思三哥有急事,容我先过?他是一定会微笑靠边让路的,可老三不说,他不知道。
老三爱文,书念多了清高,哪肯冲着残疾的老七摆笑脸说请七弟让一让,他心里不满,就是不说。
偏偏这种时候,时间过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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