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前尘往事里无数次场景重现,他双目墨黑如同深海,这一刻却准确无误地看着她。他温热的呼吸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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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之上,痒痒的,轻轻的。
陆嘉应这一刻终于全身僵硬,再也无法如同从前一般虚以委蛇,身段娇柔。血液蓬勃而动汩汩而来,皆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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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碰触的地方,然后凝固不动。她的脸颊霎红。她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筵席上喝的酒这一刻似乎后劲全发,她脑中清明不再,只余“嗡嗡”之声。
周熙烨挪了挪身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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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里面,他望了一眼陆嘉应。此刻,宫中烛火将要燃尽,光线暗淡,他额上的发丝落下来遮盖住他大半张脸。
可是他双眼里却突然泪光乍现,晶莹闪烁。
陆嘉应心头大震,听得他百转千回呼唤出声:“余音……余音……”
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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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埋藏多年,而这一刻终于破土而出,无所顾忌一样。他狠狠地将陆嘉应拉近怀里,双臂用力将她箍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嘉应撞进他宽阔的胸膛,脸颊贴近的地方时他滚烫的肌肤,这肌肤之下是他一颗跳动的、鲜活的心脏。
她的脖颈突然一阵痒一阵凉,而她的心却随着这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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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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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日日夜夜里,她与他相处过的日子,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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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哭过,一次都没有。而今夜,周熙烨却叫着她的名字泪如雨下。
可是今时今日,余音二字于陆嘉应已等同于无数个心如刀绞、恨意难当的日夜。这一切已是她耿耿于怀的曾经,她所痛恨的曾经。
年少时天真贪玩,偷偷跟着父亲混进皇家大院,却不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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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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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直当她是入宫来的琴师,忙叫她换上轻纱薄裙,献奏一曲。
自此遇见当年年轻英俊的二皇子,轻易便许诺真心。那些岁月里,她是那么爱过他。可是最后却下场凄惨,拖累全家百十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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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她连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听到过他说一句爱她。往日里只当宠幸温柔便是爱,因此铸成大错。陆余音心死而去,他不爱她,于是她也不要再爱他了。
如今当真可笑,陆嘉应轻轻喃喃:“余音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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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她念她也没用了。”
后劲再大的酒,只要入得血来,流经她的心脏,便能冰冷彻骨。这一刻,陆嘉应终于神智清明。
周熙烨却已经醉得无以复加,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将陆嘉应拉到自己的眼前,他双目红肿,却突然笑了。
他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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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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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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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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