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嗽声,让担忧的众人听到了期望,床间的非墨,胸膛起伏一阵,咳嗽似乎显得有些难受。
“非墨!”筱禾惊呼一声,瞬间来到他的身旁,将他扶起,抱在自己的怀中,那一刻,她能感到非墨所带来的身躯温度。
“咳咳,咳咳。”连续的几番咳嗽下,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目,模糊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陌生,视线的明亮,让昏沉中的他猛然察觉到什么“面具……我的面具。”他嘴里喃喃细语,这轻微的声响,渐渐落入众人的心间。
若水急迫的从怀中,拿出那本已破裂的面具,蓉橡胶树的溶液,一点一滴的将此缝合。她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戴在他的面容,那一刻,熟悉的他仿佛又回来了。“谢,谢谢你,若水。”
“你醒了就太好了,我……我们以为,你,你……”华源的话语略显激动,这声响也不断打乱着原本平静的情绪。
“咳咳!”西戎一阵沉声的咳嗽,看了看灏云轩,然后便对着华源说道“好吧,既然他醒了,就让他先行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可……”华源亦有话要说,那灏明眉头一皱“华源,走,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说着,便拉着华源,离开了房间。
灏云轩,西戎,筱慕云亦是纷纷退去“吱吱……吱吱……”房门的遮掩,徒留若水与筱禾在里面。
那筱慕云面容所带的无奈,亦是让众人也觉得惆怅,灏云轩上前,拍了拍筱慕云的肩头“筱前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他们会有办法面对的,我们做长辈的,笑笑就过去了。”
“哎……,罢了,罢了……”三人消失在别院之中。
那房间里,面具人昏昏欲沉,眼中的二人都显得模糊,但他都知道,其中一人是若水,另一人则是筱禾。
倾倒在她的怀中,则让非墨有些不适,迷惑的说道“你……你不是已经,已经去了剑义山庄了吗?为,为何……咳咳……”
“你别说话,躺着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心里在埋怨我,我能够体会你的心中的愤怒。”筱禾将非墨放下,给他捋了捋被子,然后蹲坐在床弦,那若水,此刻也静坐在筱禾身旁,不多言。
若水,其实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对非墨诉说,可是她知晓,她也毕竟知道,和非墨有过曾经的筱禾,正在这里,她也有着千言万语。因此,自己只能等待,其实,只要非墨能苏醒,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你回去吧,我不想让易泽误解!”面具人的话语有些沉重,此刻,在他的想法里,筱禾已经嫁给了易泽,这一切都是无法挽回的结局。
“易泽?现在,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筱禾淡然的说着,她望着非墨,从面具的瞳孔中,能够窥视刚才那副惊讶的神情。
“你?你和他?这……”
“你知道吗?自从那日,你离开之后,我就一直等着你,希望你能回到连云门,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见你的出现。最终,这易泽他起了歹念,用计告知我,说你已经死去,让我对你……对你死心。自此之后,他便要我嫁给他。
本来,本来我还有半年,就要嫁给他了,若不是这一次,你的出现,让我知晓了他的阴谋,恐怕……”这话语略带一丝伤感,说着,双眸泛红,泪眼汪汪的看着非墨。
“对不起。”非墨吐出三字,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摸在筱禾的面颊上,那一刻,这久违了的温暖与心动,回旋在非墨的脑海里。“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若水在一旁呆呆的望着,她眼中升一层朦胧的尘雾,心酸让她擤了擤鼻涕,这秀气的触动,让面具人回过神。
“若水?你怎么了?”面具人迷惑的问道。
若水抖了抖衣袖,立起弯曲的骨干“没,没什么。”
筱禾淡淡的起身,她当然知晓,若水为何自己,只是同为女子,方能知晓,这非墨又何尝知道这种种缘由呢?
“你们……你们先去吧,我,我想要单独呆一会。”面具人突然的说道,这让筱禾和若水都一惊。“可,可你的伤势……”
“我知道,放心,没什么的,我想要一个人静静。”面具人一再要求着,筱禾与若水相视点头便黯然的离去。
“吱吱……”大门的遮掩,面具人艰难的伸出右臂,将面具取下,他咬着牙,忍受着胸口所传给身躯各处的噬心之痛,“呼呼……呼呼”费力的喘息着,头颅缓缓的抬起,垫靠在床头的木台出,身躯亦是缓缓的向上抬起。
“啊!”撕裂的痛楚,他强忍着嘴中即将散发的声响,只能是轻哼“呼呼……呼呼”这喘息越加厉害,他身躯的幅度也越来越高,床被滑落,胸膛间被包裹的白色绷带,此刻鲜血淋漓,早已被浸透。
咬牙,奋力向上一挺,肋骨挫裂的声响,在他耳畔回旋,这痛楚似乎让他麻木,让他有些昏迷。
他无力的喘息着,正静坐在床头,渐渐的闭上眼,试着让这种痛楚淡去,调节着自己的呼吸,放慢,放慢。心中的宁静,渐渐将痛楚所带来的恼怒掩盖,直至周围的一切的静得了无生息。
“咚咚……咚咚……咚咚”非墨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脑海里什么都没想。
“呼……”一阵轻微的寒风,将烛光熄灭,抚过非墨的发端。“你……来了?”他缓缓的睁开双眼,黑影站立他的面前,即使透着些许月光,也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我……我还能好啊?”非墨询问道,这是第一次,他的话语带着一丝祈求。
“你想要好起来?这些,可都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心软,放了那易泽,想必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哼!要不是你意念浑厚,一直坚持着灵魂,迫使你的躯体不曾退散!恐怕,此刻的你,早已飞灰湮灭!”
面具人不多言,低沉着头,心间的痛楚,也不断让他难受。
“你在潜龙渊的大半年,白活了,你所学的一切,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都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也看到了,这一结局,差一点要了你的命!”黑影的话语浑厚,强压入非墨的脑海,让他昏沉困乏。
“哼哼,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后悔了?好在,现在还不晚……否则……”
“没有!”面具人沉声道,显得特别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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