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天空从清早开始就阴云密布,风不大,雨也只是淅淅沥沥的点滴小雨,但风就仿佛女妖的裙摆擦过身体,雨就如同女妖的冰冷的指尖点在身上,带走人身上的体温,连灵魂也仿佛被冻住……
这样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应该裹着袍子,坐在温暖的家里喝着热汤。但有这么几十人,却只能在荒野上赶路。
德拉科看着这些哆嗦着艰难前进的人们——他们已经走了近八天,队伍已经不是一开始的二十三人,而是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六十多人。但这六十多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是行动一致的一伙人,同样去分割救世主和他的好友打回来的猎物。
有些人甚至等不到把分得的东西吃到嘴巴里,往往只是刚把东西拿到手里,这些家伙就已经挂上了不同的嘴脸……
队伍的最前边是五辆农家马车,每辆马车上坐着一家人还有他们的行李。这五辆马车都来自同一个村庄,因为提前得到消息,所以能够在整理好自己所有的家当后,赶着车带着老婆孩子逃亡。这些人也是状况最好的。
后边是十几个年纪不等的男人,但也是让德拉科最敬而远之的家伙,因为他们的头顶上统一没有头发,他们是附近一家修道院的修道士。维京海盗最喜欢做的就是打劫修道院,因为这些修道士们手无寸铁,而又往往富得流油,甚至普通的贵族在财富上也无法和他们比肩。
不过就算没了修道院,这些家伙也依旧是讨厌鬼,看着三个巫师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三个魔鬼——虽然从现在基督教的教义来说,巫师的确等同于魔鬼。
修道士们也是身无长物的,但是他们却在队伍里过的很不错,因为教徒们会供养他们。用从“魔鬼”那里得到的食物,或者他们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财物。
至于剩下的那一大半人里很多人甚至连鞋子都没有,仅有的就是身上单薄的衣服,是真正的身无长物,但也只有他们,才是最听从救世主命令的。
兜帽遮挡住了德拉科的视线,其实就算没遮住,也没有几个人敢注意德拉科,他塑造的神秘而危险的形象很成功。德拉科在看着一个女人,就是八天前那第一个向他们寻求帮助的女人,铂金贵族当然不可能对这个年代脏兮兮臭烘烘外加一口黑牙的女人有什么兴趣。
只是……昨天晚上,德拉科无意中发现这位母亲在草丛里出卖自己的身体,就为了换取一小块奶酪。出卖身体的女人不止她一个,从队伍里开始出现除了三个巫师之外的成年男人,而哈利也安排这些人去捕猎后,做这种事情的女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但那些女人,并没有把奶酪嚼烂了一点一点喂给自己的孩子——或许也有吧,但被德拉科看见的只有这一个。
队伍短暂的停了一会,接着偏转了一下位置东南方走,那有一座山,并不高,但在山的背风处多少能帮人们遮挡一下风雨。
而当人们走到那里,情况比想象的更好,这座山的山壁有一处凹陷,能让大多数人躲进去,修道士们是最先走进去找地方的人。
“让女人和孩子先挑选!”哈利挡住了这些修道士的路,有些年轻的修道士要和哈利理论,但是年纪最大的院长拉住了他们。
老修道士看着哈利,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并没多说。
站在一边的德拉科表情和老修道士差不多——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几次发生类似的事情了?这个葛莱芬多就是学不乖……
于是,接下来当哈利让女人、孩子、伤员和老人先找地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动。
哈利的想法是要先照顾弱者,但在这些人眼里,他们无法亲眼见到上帝,但却能见到这些修道士,这些神仆,这些沟通人间与天堂的人,他们是尊贵并且至高无上的。或许在面对举着刀斧的强盗的时候,这些人会跑在修道士们的前边。但现在,哪怕他们即将饿死,最后一块面包也会捧到这些神仆面前。
你可以说他们是愚昧的,但换一个角度,这却是虔诚。
老修道士一贯的行为可以看成是享受,但又何尝不是一种配合。
德拉科没心情再去看救世主的没事找事,他在外围随便找了个地方,魔法的力量就算是旷野也能让他住的很舒服,而小范围的麻瓜驱逐咒能让他远离打扰。当然,这是在他一个人的魔法也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的前提下,另外某两个为六十多人“服务”的巫师也就别想舒服了。
德拉科已经在吊床上睡醒了一觉,另外一边的大营地却依旧喧闹。给了自己一个忽略咒,德拉科向大营地走去。
哈利已经带着一些人出去打猎了,只有罗恩在人们的无视中大嚷大叫。人们分成了七八个大大小小团体,围着篝火取暖,弱势的或者不被团体接纳的人大多被挤到了一边,无奈的瑟瑟发抖。
不过,修道士们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持秩序了——虽然德拉科看不上他们,至少现在这些修道士们所做的,还是配得上他们享受到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特权的。应该说,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支无论外在还是内在都是破破烂烂的队伍才能维持到现在。
但是,绝对的公平依旧是不可能的,最多只是那些人不会太过分而已。比如那位抱着婴儿的母亲,她蜷缩的角落就不会太温暖,出卖肉#体可以让她从男人那换来一块奶酪,但不可能换来保护——那价钱太高了,她的身体不值那么多。
德拉科忽然出现在她睡觉的地方,这个可怜的女人被吓了一跳。当她看清这个白衣人是谁的时候,她并没冷静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我什么都愿意做,请……请别伤害我的孩子。】女人颤抖着,把婴儿抱在胸口,尽量把自己团成一团。
【我今天没听见他哭。】德拉科有些突兀的说,他的语气很平缓温柔,【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女人僵硬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德拉科把兜帽拉了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此刻德拉科看到的不是一个丑陋而穷苦的女人,而是个能为孩子献出一切的母亲。
【是……是她……】女人的胆子大了些,【是个女孩。】她把襁褓向外歪了一点,露出了婴儿的脸,【她只是累了。】女人哽咽了一下,【哭累了,因为我没有可以喂饱她的奶水……】
【我有点东西,我想她应该可以吃。】德拉科说,女人立刻惊喜的抬起头,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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