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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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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益州的奇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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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张二人到达乾军营地正好是他们估算的时间,赶上了打益州主城。

    唯一的坏消息就是张若昀的腿试了很多药,都无法复原……他站不起来了。

    众人都担心得不得了。

    唯有成羡羽不担心,她说:“没事。”

    “没事。”张若昀也说没事,而后同她对视一眼,开怀而笑。

    “你们搞什么名堂哟!”王小风真是又疑惑又着急:大哥腿坏了,然后大哥和三妹脑子都坏了……

    诸人商议了在七月初七攻打益州城。

    驻军就在城外的铜官山上,成羡羽的计:诱殷军来袭营,然后假扮殷军,趁势反扑,一举拿下益州主城。

    大家都挺兴奋的,除了姚拂剑有点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夜。

    成羡羽守在营内待敌来,身边是张若昀。她对他说:“这一计但愿成功。”

    这招兵法是成羡羽在姐姐的兵书上学来的。她跟张若昀两个人一有空就翻兵书,大前天翻武学那本,无意中还看到一个绝招,叫“传音入密”。他们都在练,也许不久的将来,两个人说话就不用张嘴了,直接传到耳朵里去。

    “会成功的,帝师的兵书着实博大精妙。”张若昀说着手拈了扇子,微微含笑:“就是……兵书里居然夹杂佛理,有点……古怪啊。”

    张若昀笑,成羡羽也笑,知他说的是第四本那本手札,姐姐的笔记越往后翻越多佛理,甚至提到了减少敌方伤亡的“兵佛”概念。想到这,成羡羽又忽忆起在玉京王府杀的那个老人。那时候张若昀也说,有时候不伤人命也能解决问题……

    减少敌人伤亡这个想法虽然听来可笑,但……好像也是有点道理的。

    “姚将军最近精神不太好。”张若昀又道。

    他们今天的计谋:王小风和乔南离开营地,各带兵马埋伏在左右距营二十里地的地方,等下从左右夹击包抄。其余人等待殷军袭营地自投罗网,然后由姚拂剑带队换上殷军衣物,假装袭击成功,打了胜仗的殷军回城。然后在城里防火,大开城门,成羡羽姚铁衣景阳再攻击去,里应外合。张若昀腿脚不便,则在铜官山垫后,以防万一。

    成羡羽知道张若昀这么说是怕姚拂剑状态不好误事,就说:“放心吧,姚大哥他肯定行。”

    折冲将军还没有打过败仗。

    忽想起一声尖锐的哨响,殷军果然来袭。

    一切皆在谋算之中。

    殷军袭营,落入陷阱,姚拂剑带着部下换衣,骗进城内点火,照应乾军入城。他打仗的时候状态就突然恢复,不仅没有耽误事,还完成得出乎了成张二人预料的精彩。

    他们拿下了益州主城,段然最初的封地。

    成羡羽又折返回铜官山,抱张若昀上马,和他一起进城。

    这一趟往来费了一个多时辰,由四更多到六更,天色也由漆黑转为明亮。

    夜里攻城的时候还看不太清楚,白天进城令成羡羽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个样子!断瓦残垣,城墙和很多房屋都倾塌破损了,到处都冒着火烧过后的烟。路两边随处可见士兵在清理尸体,这些尸体里出了殷军乾军,还有很多百姓的。

    “我们上次来还比这好点的。”

    不过半年,怎地颓败至斯?

    张若昀垂下头:“因为我们攻城吧。”

    因为半年前这里还没有被战乱波及。

    兵佛……成羡羽脑海里突然又冒出姐姐写的这个词语,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大哥,我们吩咐下兵士,拿出一帐军粮救济这些城里的灾民,以后再打的时候,也注意下少伤及民众。”

    她做不到减少敌人伤亡,但减少百姓伤亡她好像从此刻开始意识到。

    “好。”张若昀旋即答应:“我会让这战乱早日结束的。

    成羡羽点点头,说:“大哥,我们该去找施公子了。”

    之前之所以对待腿伤说没事,是因为益州城里有施宴倾。

    这次成张二人于施宴倾会面,是在施宴倾益州主城内的正宅。

    正值夏日,施公子穿了袭碧纱长衫,乌发垂尾,俊逸如竹却又清傲华贵,让人不敢小觑亵玩。他先给张若昀施了麻沸散,而后剥肉刮骨去毒,最后敷上特质的草药:“子曜,七天后你便可自行下床。”

    “多谢师兄了。”张若昀下}身不能动,便弓了上身行礼:“师兄的医术可以起死回生,现在我们乾军十分需要这样的人。”

    张若昀措不及防抛出这句相邀的话,施宴倾和成羡羽都楞了一下。

    成羡羽脑海里又冒出“兵佛”,随即帮腔道:“施公子您医术如此之高,心又慈悲,为什么不随军救人?”

    施宴倾偏过头去,摇摇:“施某有孝在身实不能帮,让你们失望了。”他竟还用成羡羽早已识破的托辞。

    这边成张二人在请施宴倾,那头乾军入了城,将军姚拂剑却在自己房中喝得烂醉。

    “铜官山啊铜官山……”姚拂剑喃喃自语,满脑子都是一个做村姑打扮的女子,她的笑颜,她的深沉星眸,她脑后垂下的两环髻亦随着身体的频率摆动,青丝如墨,仿佛还是往日青丝不系,白衣胜雪的帝师的模样。她同自己站在铜官山的半山腰,指着顶峰,眉眼弯弯而笑:“拂剑,你在这里等着,我想一个人上去看看。”然后就在他的视线里,独自越走越高,越走越高……

    想到这里,姚拂剑不禁感到无限地痛苦。

    他生来就该遵从主人的命令,无怨无悔,却痛那一次没有阻拦她上山,哪怕跟去也好。

    这样她就不会在铜官山顶遇到那个姓段的人。

    这一痛,姚拂剑酒意愈发涌上心头,往事一幕一幕不断浮上来。

    就在这益州主城,糕饼铺子里,他就站在旁边,生生亲眼看帝师主动抓了段然的手,言语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和与缱绻:“侯爷,你有筝吗?我想给你弹一曲。”

    那个时候杀了段然也好啊……哪怕自己要以命抵。

    姚拂剑的眼眶里不可抑止的溢出两行晶莹。

    就让今天,酒伴泪相流。

    而这边,医治完腿伤,成羡羽照顾着张若昀从施府回来的时候,手下的乾军已依照命令将军粮发给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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