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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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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姐姐的兵书(中)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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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若春光,声音甜糯:“老伯伯,你怎么住在这?”

    张若昀心底叹一口气,她又在用摄魂术。

    那老伯被成羡羽摄住,痴傻往后倒退两步,甚至不慎弄熄了蜡烛。他老老实实交待道:“我以前就是这里种花的,后来人都搬走后我舍不得走。王爷,不,陛下说小的不走也可以,但是以后也不许出来,就在这里活一辈子,守院子。”

    “嗯。”成羡羽说着点点头,起手一掌震裂了老头的心脏。张若昀眉头蹙了蹙,成羡羽却说:“他见到了我们的样子。”

    张若昀沉吟了片刻,还是道:“也不是每次都要杀人,有时也许不伤人命也能解决。”他说得很轻很随意,但成羡羽注意到他说的那一刻是敛收了笑的。她便重重点了点头,讲张若昀的话记在心里。

    两人开始全府搜查帝师之书。

    他们方才巡绕一圈时,间间厢房挨个经过,有一间尤其敞大特别,但位置布局似是主人寝房。当时成羡羽和张若昀都各自暗留了心,这会商议,一致觉得应该先搜那间厢房。

    两人撕开封条,斗胆入内,见内中摆设着实不凡,但高柜矮箱挨个搜翻,连那些瓶瓶罐罐也倒了,却根本就没有任何书,遂准备放弃去其余厢房看看。张若昀忽然道:“会不会藏在床上?”

    成羡羽脸颊微红,面色略有难堪:姐姐的书藏在段然的床上……但两个人刚才的确没搜床榻。

    成羡羽正色后就过去搜,她直接掀开被子挪动枕头,还抖了抖,没有书掉落出来。

    但两人都留意到这床的不对劲,床板划了个古怪的十字。张若昀伸手敲敲床板,底下是中空的。

    他们盘弄了半天十字,果然是个机关。解开后,床板如门般能滑开。

    底下别有洞天。

    他们拾级而下,下头是三十尺见方的地下室,堆满东西,是个储物室。

    但当张若昀点起随着携带的火折子,两人才发现这储物室的不寻常,里面落积成山的物拾,每一件都是世间稀宝,无奇不有,成张二人均是大开眼界。

    但这些东西却被人随手杂乱的堆起来,仿佛是被遗弃的弃物。储物室里甚至还有些奇禽异兽,被关在大小各异的笼子里,它们因为无人喂养都死去很久,散发出股股异味。

    “这会不会是姐姐的书?”成羡羽眼尖,看见这种稀宝中有一卷类似书籍的竹册。她上前将这竹册抽出来,拂去上面积满的灰尘,竹册竟发出夜明珠般的荧光,瞬间照亮整个地下室。成羡羽缓缓展开卷册,发现这竹册上只写了一行字,根本不是帝师之书。

    那一行正楷是段然的笔迹,写的是:聊供卿卿赏玩。

    她又随手从旁边那个首饰积溢导致关不上的七宝金箱里拿起一串贝阙琉璃链,吹去了灰尘,借着夜光竹册的亮光,瞧见链上也刻了同样一行字:聊供卿卿赏玩。

    再看旁边竖立珊瑚,同样字迹:聊供卿卿赏玩。

    “这边有很多画。”张若昀突然叫她,成羡羽便放下了手中的物拾过去。见张若昀手中拿着一沓纸,年代久远加之受潮,均已泛黄且散发着特有的霉味。她拿起最上面第一张看,画的是由窗外看过去,王府里下着鹅毛大雪的景象。成羡羽看看落款,只简简单单署了个然字。

    第二张也画的是同一扇窗子,但在窗左上方抹了一抹白,不明其意。

    “这张倒像是屋檐上趴了个人,垂下的白衣一角。”张若昀和她一起看画,不禁发表自己的看法。

    成羡羽唇一抿,翻过去看第三张,脸色霎时青绿。皆着四五六张翻过去,神色愈发难堪。

    这些画中出现了同一个女人。

    “画的是我姐姐。”成羡羽对张若昀说,却又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帝师?”张若昀心里猜着了七八分,但还是略略吃惊。因为在民间的传言故事里,先朝那位传奇帝师无一不是以一袭广袖白袍示人,凛然不可侵犯。但这些画里的女人,皆作普通妇人打扮,多是蓝、灰色,无一白衣,而且眉目也格外温顺。

    比方说这张,她躺在床上休憩,雪藕胳膊露在被子外头,到似娇俏小儿女模样。还有这张,唯一一幅画中出现了两个人的,上头漫天繁星,底下碧草茵茵,很寻常的男人,挽着袖递烤好的河鱼给身旁的妇人……

    “这些都是段然那畜}生臆想的。”成羡羽已经翻到了最后一张:画的五官面相绝对是她姐姐,却做农妇打扮,一身贫寒粗糙灰衣,脑后垂下的两环髻。

    她姐姐从来,绝对,不可能有过这身打扮。

    成羡羽说完便将这些画往顶上一抛,而后击去一掌,震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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