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日没夜的找寻着她。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相见,她自然能明白他的迫切。只是,傅小姐那边呢?既然这么多年能做到杳无音讯,说明她没想要跟老板再有瓜葛。
在庄秘书的安抚下言哲文的情绪总算有些放缓。他拿起手机,熟练的按下快捷键“喂,小五,你马上来国色天香……”
这边,言哲文在庄秘书的引导下一步步往中庭泳池方向靠拢。而此时的傅尔淳,完全被舞台上认真彩排的孩子们吸引。这些孩子,年龄参差不齐。小的大概三岁左右跟她的水水差不多大。至于最大的,她打听过,已经过了12岁。对于来说,12岁是个很重要的分水岭。因为大部分孩子会在这个年龄逐渐步入青春期。也就是说,如果一些疾病在12岁之前还不能够痊愈的话,那之后康复的几率便小之又小。
其实,有自闭症的孩子大多有一共同特点——怕生。具体表现为惊恐,害怕人多的地方。院里之所以安排这些孩子参加演出,为得也是让他们多接触人群。
由于院内师资力量薄弱,每个带队老师几乎要教育10到15名学生。在国外,对于这些孩童的治疗都是一对一式定期进行的。看到这种情况,傅尔淳不免觉得可惜。
“这位老师,别着急,让我来跟他沟通好吗?”她见到一位名叫平平的小男孩始终不肯配合老师的要求,甚至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这一叫,如同狼群效应,其他孩子也跟着尖叫,弄得老师手足无措。傅尔淳见此情景,二话不说接下这个担子。只见她蹲在平平跟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笑眯眯的说“平平的歌唱得很好听吧?老师能不能听下平平学得儿歌呢……?”一个人说了大概5分钟,平平终于停止尖叫,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吧,平平不唱给老师听也可以,待会儿可以唱给大家听。大家会鼓掌哦。而且,叔叔阿姨们会很喜欢你们……”说白了,院内大多数孩子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在他们的内心里渴望着一份特殊的关爱。傅尔淳耐心的开导着他们,逐渐的融入他们的内心世界。孩子们变得很听话,跟随着她的节拍一步一个动作。就在大家全神贯注的安抚这些孩子时,不知那位粗心的电工一不小心手里打滑,带电的灯管连着电线往下掉,而好巧不巧,它刚好在傅尔淳头顶的正上方。
“嗄……”其他人见了都吓傻了。
“小心……”
“傅小姐……”离舞台一丈远的庄秘书也吓得不轻。
就当所有人都闭上眼等待可怕的事情到来时,一道黑影晃过,傅尔淳被推到安全地带,而那名舍身救人的英雄却被灯管重重的砸到肩膀和后脑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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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医生的诊断结果。相比之下那位正接受检查的病人却显得极其镇定,甚至眼角还带着隐隐笑意。
“大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脑子被砸傻了吧?”顾西怀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这其实也不能怪他,谁叫他当年认人不清误会傅尔淳来着。于是,他被言罗王秋后算账发配边疆做最最苦力之事。顾西怀的鬼叫立即引来无数道凌厉的敌视。
“喂,你们都吃错药了,我可是你们的生死兄弟,有必要跟仇人一样对待我吗?”他顾大少春风得意惯了,啥时候受到过这种非人类待遇。
“老四,你就拉倒吧。小心老大一不爽把你贬去非洲看猩猩。”方佚名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情伤后倒显得开朗许多。他幸灾乐祸的拿顾西怀开涮。顾西怀自是不服气的直嚷嚷。
“老四,你不经常吹嘘自己的情报系统无往不利,天底下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吗?那你如何解释傅小姐的再次现身呢?”东方剑向来一语中的。女朋友的命令是不敢违抗,但并不表示他不能帮着老大留住心上人吧。
老二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也愣住了“二哥,你说的傅小姐是傅尔淳,傅姐?”崔浩泽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太好了,傅姐还活着,这一回可得把得让她跟大哥完了好事。”崔五少是摩拳擦掌欲欲跃试。
众兄弟是掏空心思的将人留住,可皇帝不急太监急,作为当事人的言哲文反倒犹豫了“由她去,我不想吓跑她。”人生太短,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待。这四年来,他在黑暗和孤寂中苦熬着。假如心中没有对她的执着,没有那种相信她会回来的信念,他是断然不会熬到今天的。曾经的他站在金字塔顶端,掌控着N市的经济命脉。可一朝一夕间,他瞎了,整个世界崩分离析。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等于失掉了全部的骄傲与自尊。对于傅尔淳当年的不告而别,他曾猜测过千万种可能。自两人正式相见到最后她离开前的种种不愉快。每想一分,他对她的思念更甚一分,对自己的恨便更深几分。
老大永远是老大。他的话没人敢违抗。大家纷纷默认,心里面寻思着该如何促成两人破镜重圆,最重要的是规劝大哥接受手术重见光明。
他们也劝过无数次。可每次言老大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与其当个睁眼瞎不明事理还不如真的瞎了,最起码耳朵能听到之前听不到的声音!于是,他灰心了,作罢了,悲恸的默默祈祷有天奇迹发生。
事实上,言哲文从没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任何人讲述过。
“我母亲还好吧?”冷不丁的他来了这样一句。当年邱浮生的诡异真正害惨的是沈穆卿。这个筹谋一生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有的女人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她中风了,从此眼里没有了背叛和嫉妒。温家小姐偶尔还会装腔作势的去看望她。其实,这都是做给他看的。当年的自杀事件也曾闹得满城风雨,有些神通广大的媒体竟然将这笔账算到了傅尔淳这传闻中的小三身上。言哲文一掷千金,直接摆平了这些杂志社。
“伯母一切安好。”东方剑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他“你赶紧好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他没有答话,只是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这钥匙是六角形的,上面接近钥匙孔的地方已被磨得褪了色。他跟傅尔淳认识那么多年,唯一留给他的只有这把公寓钥匙。可惜,钥匙还在,公寓却不再属于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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