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走进厨房见傅尔淳依旧维持着十分钟前的姿势无声叹息“尔淳,那是我洗玻璃的水。”她边说边夺下她手中的抹布“谁让你碰水的,你这身子能受凉么?”不由分说将她推入房间,关上门后,颜如玉抱着胸沉默数秒“尔淳,如果你心里难受就去找莫言吧。”
“呃?”这回,傅尔淳总归缓过神,可眼底的迷茫流光不曾褪去“玉姐,连你都在唾弃我的懦弱吗?”她那模样像极了将要遭遇主人抛弃的宠物——忐忑、难过。
“唉……”颜如玉无语望天“傅尔淳,别以为装萌、耍宝就能掩盖你失魂落魄的事实。请问你这三天来做了多少件蠢事?你的脑袋现在还在脖子上吗?前天,你把我从巴黎带回来的抗皱霜当成牙膏,昨天,你拿我用来洗脸的水去喂我们家旺财……”颜如玉倒也不客气,一样样事情都给她搬出来。
傅尔淳被说得颜面无存,耷拉着脑袋小声抗议“玉姐,跟你说过多少次,旺财的名字太俗气而且侵权。”她垂死挣扎着,就是不想对人吐露心事。
好个倔强的丫头。颜如玉见她这等模样,满嘴苦涩“尔淳,汪家这次可能栽了。言哲文没有食言。”这种时候本不该在她面前提起那人的名字。可是,她这样没心没肺的逃避难道就能将之前的一页彻底翻过去吗?颜如玉跟傅尔淳都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两人彼此间的默契早已形成。她自是明白玉姐的意思。可惜有些话,如同被加了密,始终无法挣脱那牙关。
仿佛是想证实刚才的话,颜如玉索性将电视调至经济频道,顿时,女主播那字正腔圆的声音充斥着她一对耳膜“本台消息,汪联新社正面临着言氏集团近十亿的违约金。事情的起因源自于前几日汪联一艘原料船在海上失火导致产品无法如期交付……”
“汪联的船给烧了?”傅尔淳有些诧异“这损失应该有保险公司赔吧。”
“不能。事故的起因是由于船员的失误导致,保险公司经过调查证实后拒绝赔付。汪联这次彻底完了。”尽管这些年她待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可对于N市的状况多少还是了解的,因为她跟某些人……颜如玉眼神一暗“总之,尔淳妹子,我想说的是,言哲文兴许这次对你是真有了悔意。”
傅尔淳沉默着起身走到床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两只耳朵将颜如玉刚才说得话自动屏蔽。“打电话给师兄吧,我有事找他。”那日对言哲文撂下狠话后,她终于决定放手一搏。不为她自己,也要替失去的孩子找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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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莫言载着傅尔淳回她公寓取东西,在楼下花园碰到闷头抽烟的言哲文。“师妹,你先上去整理吧。”邱莫言柔声说着。
“嗯。”傅尔淳乖巧的点头,当然明白邱莫言是故意支开她。
目送着她进电梯,邱莫言才回头对言哲文说“你放心,这三个月她在我哪儿会过得很好。”
“呵呵,是嘛?”言哲文笑容牵强“只要她开心就好。”尽管谁都知道这种事的几率微乎其微。紧接着他又说“昨天我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邀请,尔淳将于下周一正式入主‘扬’集团。”
邱莫言无所谓的低笑“怎么,你是在担心她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将你言氏打压下去,还是在意言老爷子到死都没将他毕生最重要的事业交予你?”他在军营里成长,压根看不上像言哲文这种靠祖辈们风光的富N代。“问你个问题,假如你生在小康之家,会像如今这般嚣张跋扈吗?言哲文,你根本就不了解尔淳,凭什么伤害她如此深?”他的手狠狠的揪住他衣服的前襟,力道大的几乎要让他脚尖离地。
言哲文也不挣扎,仍由他对他使蛮力“邱……莫言……你可曾恨过谁?”脖子被肋得连说话都困难。只是,那对澄亮的眼眸镇定如常。
邱莫言不答,只是缓缓将他松开。
“在遇到尔淳之前,我憎恨我父母。恨他们给我这种难堪的出身。然后,我自暴自弃过,也曾想逃避过。可最终,依然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在我好不容易弄清楚生母的名字时,跟着传出她自杀身亡的消息。我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替她报仇。还若无其事的扮演着她好儿子的角色。她说这辈子最恨两个人。一个是我父亲,还有是她的情敌韩素梅。在我跟傅尔淳在阴差阳错之下认识后,她开始夜以继日的实施她的报复大计。”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烟借着点上“她说韩素梅那么下贱,生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去。于是想对尔淳实施报复。”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因为吸得太猛太急,呛得他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恢复,言哲文闭着眼睛回味残留在鼻腔内的尼古丁“其实,我一直在等她开口。等她与我坦诚相处,不再有任何伪装。”说白了,只要她服软。可好强如傅尔淳,怎会轻易对他示弱?
“言哲文,你放手吧。”邱莫言接过他指间的烟放到嘴里“你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
“我……”言哲文不甘心。
“师兄,我收拾好了,走吧。”尔淳一脸轻松的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拿着请便的旅行袋。
邱莫言闻声立即迎上去,顺手拿过她手中的包,给她开了车门。车子扬长而去,整个过程,言哲文看在眼里,却真正成了一名旁观者。因为,自始至终,傅尔淳的眼光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他被彻底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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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月割腕自杀发生在傅尔淳离开后的第一天晚上。那时,言氏终端系统的一组数据突然被篡改。言哲文忙着排查,竟接到医院方面的电话“言先生,您的未婚妻温宛月小姐割腕自杀,生命垂危……”不知为何,当他咋闻这一消息时,心里没有一丝的惊慌。到底,温宛月对他而言……?
“大哥,您还愣着干嘛,温小姐需要你。”顾西怀跟温家的关系最为密切,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知。
犹豫了数秒,言哲文最终还是去了医院。监护病房外,言哲文一言不发的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悄无声息的人,内心百转千回。
韩素梅哭得昏死几回,给医生打了镇定剂,就躺在隔壁病房里。
温父面容憔悴,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言哲文身上的冷漠气息给震住。“哲文,我就只有宛月这么一个女儿,温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留或者毁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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