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大半晚的飞机,清晨时分终于降落在马来西亚一座私人岛屿上。
脚一着地,带着鱼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傅尔淳有片刻的眩晕,赶紧伸出唯一一只健在的手拉住言哲文的袖子。
“你晕机?”他傻眼,这女人的神经线还不是普通的粗,到达目的地才有眩晕感,无法想象这将近8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她是如何熬过来的。他蹙着眉头冲身后的驾驶员挥了挥手“阿南,你过来。”
阿南跑过来时,言哲文已若无其事的拉开了傅尔淳的手,把她交到别人手里“带着她,别迷路了。”交代完毕,大步流星的来到车子跟前,油门一踩走了。
“诶,言哲文……”傅尔淳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急着在后面追。
“傅小姐,您别追了,老爷在等您。”阿南敬忠职守。
傅尔淳停下来不解“老爷?”他指的是……?
“是的,少爷知道老爷急着找傅小姐,特命我带你过去。”原来,阿南的回答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他昨晚说那话是在提前告知他们下个目的地。
她抬头冲阿南有好一笑“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做戏要做全套,更何况她跟言金铎将要举办的婚礼是真实的。
阿南诚惶诚恐“傅小姐客气了,这是阿南应该做的。”言家在马来西亚有着庞大的产业。他们所雇用的手下都是签了很长的年限。而且,言家给的待遇不错,底下人都很感恩。拿言家主子当神一样尊敬。听说眼前这位小姐将会是下一任的夫人,而且看少爷似乎也很喜欢她,阿南便更加不敢怠慢了。
车子开在沿海公路上,金色的海岸线在身边掠过。清晨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海鸥在近海处低空盘旋。“阿南,老爷他一直都住这里?”以前言金铎鲜少在国内出现,只有在发妻传出病危时才决定留在N市。
“基本上是的。”阿南一边留意路况一边回答“老爷每年过了清明就过来,一直到中秋节前才回去。”
一路上,傅尔淳问了许多有关于言金铎的事,阿南只当是新夫人进一步想了解老爷便十分热情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大约四十分钟,车子开进一家庄园式的白色别墅区。
过了一排防护林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游泳池呈椭圆形状,要进屋子就必须绕过它。在阿南的带领下,傅尔淳进了主屋。“傅小姐,请稍等,我给您通报去。”主屋很大,内部装潢也很奢华,可却显得清冷没有人气。阿南的动作很快,转眼便不见人影。倒是从外头走进来的人让傅尔淳不免吃惊“伯母!”言金铎的前妻,言哲文名义上的母亲——沈穆卿。傅尔淳有些紧张的盯着满脸病容的沈穆卿,内心翻腾着。
沈穆卿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步履依然轻盈。她保养得宜的身材婀娜多姿,犹如一朵正当绽放的白莲花高贵。她没将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傅尔淳身上,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在经过她身边时,才低头说了句“到我房里来。”陪同她进门的佣人见大小夫人和平见面暗自舒气。
言家真正的主母相邀,作为小辈的怎敢不从。傅尔淳有些卑微的答应着。
底下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将要上任的新夫人居然是这般畏畏缩缩,很多人心里都不屑。看样子,前夫人虽然已经跟老爷离婚,但余威仍在。就连正受宠的新夫人都不敢轻易去得罪她。佣人们暗潮汹涌,都在底下较劲,看这两位夫人如何交手。
跟着沈穆卿进入她的房间,傅尔淳相较于之前要平静许多。房门从外面被拉上,落了锁,傅尔淳看了眼不说话的沈穆卿清了清嗓子道“伯母,我知道您对我会有想法,但是我想告诉您,我跟伯父之所以会在……”
“傅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沈穆卿终于开口了,及时的打断了傅尔淳的解释。她娥眉淡扫“我请你来只是想问问你跟我儿子哲文的关系。”
“哲……文,呃,您是说言总,我跟言总只是……工作上的来往。”她局促不安的低着头,一时间也理不清心中想法。
沈穆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笑“傅小姐,我不是老虎。或许你也听说了,老言之所以急着想讨小的,也是想借这门亲事冲冲喜。问清楚你跟哲文间的真实关系,只为了我言家的名声。我虽然足不出户,但有关于傅小姐的威名,我还是略有所闻的。”她随手抽出一份花名册冲她扬了扬“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收到关于你跟哲文的负面新闻。记住我今天的话,出去吧。”沈穆卿疲惫的合上双眼躺倒在床榻上。傅尔淳开门出来,迎面碰上站在门外的言哲文。
她没说话,绕过他走出去,却被言哲文一把拉住。他有些气喘道“别听我妈说的,你跟我之间的事不需要旁人插手。”他眉头深锁,显然有些事也正困扰着他。
傅尔淳轻叹一口气“哲文,我跟你爸爸马上要结婚了,以后,我们俩还是收敛一些吧。”无论最终的结局如何,反正她跟言哲文是没有将来的。他们彼此不相爱。只是建立在性基础上的关系是不靠谱的。
说话这番话后,傅尔淳不想再受干扰,于是先他一步随便拉了位佣人“老爷在哪里,请带我去见他。”
如她所愿,很快便见到了言金铎。他刚睡过午觉醒来,略带着睡意,精神不大好。化妆师给他化好妆,保健医生给他服了药。傅尔淳有些担心“伯父,您的身体?”她真不知道这个秘密还需要守多久,可也无能为力。
一行人离开后,言金铎才才转过身面向她“尔淳,卿儿已经答应去做手术了。”
“嗯。”她点头“刚才我已经见过伯母了。”她如实相告。
“是嘛,她有没为难你?”言金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有。”她摇头“只是……只是问了我跟哲文……”下面的话她不想再提。当初她跟言哲文也是因为那晚的错误。
言金铎随后又说“婚礼照常举行吧,我怕夜长梦多。”
傅尔淳愣住了“那之前……”这朝令夕改的真没关系吗?
“没事,我当时只是想想,没对外公开。”言金铎这样回答令她心头的疑问更深。出尔反尔真的不像言金铎的作风,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那个尔淳,婚礼过后你就离开蒋氏吧。”
尽管她早已做了打算,可这还是第一次言金铎对她提出这种要求“伯父,这是为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我需要你替我随时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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