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第(1/6)页
腥味
口腔里横冲直撞，太久没吸纳过食物的胃剧烈蠕动,顾悠边咽边按捺恶心,大块大块的生肉实难以咀嚼,她用小刀割碎,直接吞咽，嘴里都是黏糊糊的凉腻。
生火太危险，暴漏目标只有死路一条，迫不得已，为了生存必须生吞活剥。
两个都是脱离部队已久,刚吃时多少不习惯,但没条件挑肥拣瘦，适应后都变得狼吞虎咽,黑暗中,像两只饿极的野兽疯狂果腹。
顾悠边吃边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吃整整一箱的红烧牛肉罐头！
注意力不集中，一下子咬到舌头，顾悠狠狠嘶气。
“怎么了？”徐湛连忙问她，刚刚那声音和蛇一模一样。
“没事没事，咬舌头了。”顾悠尝到一股血腥味儿，这次是她自己的血。
徐湛揉揉她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够吃吗？还有。”
“够了。”顾悠点头，那条蛇有她半个小臂粗，一直饿着她也不敢突然吃太多不好消化的东西。
夜色下徐湛的面部轮廓黯淡却清晰，顾悠凝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觉得命真好。”
“嗯？”
“除了，还有谁能陪跳伞被追杀枪战再加上现生吃野蛇？”下巴勾住徐湛宽平的肩，顾悠轻哼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
“后悔吗？”徐湛明知道她说出这番话已经毫无悔意，却还是想听她亲自脱口而出那些平常她绝不会透漏的感情。
顾悠并不直接回答，“算算时间，要是没跟来，现也已经知道飞机失事的消息了，那样才一定会后悔吧。”
她说得轻松极了，好像两个是坐家中的沙发上，而不是一片黑暗陌生，杀机四伏的森林中。
徐湛熟悉这样的顾悠，三年前，她就是这样一副随性自的模样闯进他的心扉，三年后，她经历那么多风浪，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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