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男人的感情长而不专。他可以很长情,对初恋念念不忘,却同时和别人交往着。而女人的感情专而不长。对女人而言,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女人爱的是当下这个。心里一旦有了人,就再容不下别人了。
白岂,他在我心里永远珍贵。
只是,没了爱。我爱上了别人。
关于我和他的记忆,我小心地收藏在内心深处,穷其一生也不会遗忘。然而,燃点已熄灭,再也没有火花。
白岂离开我的时候,我的爱依旧燃烧着,扑不灭浇不透。同样,霍郁离开了我,我心中的熊熊大火仍然在继续,不知何时烧尽。
在我的生命里,有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我,选择了错过。
手机上白顷的名字,我改成了白岂。默默地看了很久,按了删除。
深思熟虑后,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领导挽留我,说知道我喜欢写小说,这和工作不矛盾。我很感谢他一直以来的信任,我心意已决。
我回到家对我妈说,我很抱歉我没法像她期待的那样安稳平淡地生活。我想换个环境过渡一下,等我休整好了我会回来的。我妈欲言又止地说:“你和小郁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没回答。既然下定了决心离开,我不想再给自己不切实际的希望。
陆容容帮我收拾行李,悲悲切切地问我:“你现在两部小说都改编成电影,稿费又不少,干吗不出国留个学,反而去乡下支教?你思想境界怎么这么高啊。”
我说不是去支教,我只是想找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静一静。那附近要是有学校,又愿意接受我这个三脚猫的,我也可以去教学。
我没有选择留学,一来是我英文不过关,二来,我负担不起高额的学费和生活费。最后一条是因为,欧洲也罢,美国也好,会让我想到白岂。
这八年来,我以为我成长了,其实我依旧是个胆小鬼,受了伤就想逃。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一个傻瓜陪着我海角天涯。
临走前的一晚,我对霍郁的思念像尼罗河水的泛滥,淹没了所有理智。想和他告别的念头疯狂地破土发芽,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哪怕是听一听他声音,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上次去霍郁父母家,相偎相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恍若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他自己住的地方我却一次也没去过。有次他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将车开到他家楼下,硬拖着我上楼去喝杯果汁,吃块蛋糕。我坚决坐在车上叫他把果汁蛋糕拿下来。僵持了几分钟,他只好承认他家里只有可乐啤酒,根本没有果汁蛋糕。
这么可笑的事情现在想来却也伤感。我到底还是没进他的家门,这样也好,他在这间屋子待着的时候没有关于我的回忆。
凌晨一点,我守候在霍郁家楼下,痴痴地望着他曾指给我看的窗户。屋子里一团漆黑,他睡着了吗?睡得好吗?以前每次他来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情。我走后,他会不会,偶尔,也到我家楼下站一会儿,凭吊我们漫长的缘,短暂的份。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泛滥的相思一点点退潮。我收回视线,向小区门口走去。
一辆出租车打着大灯迎面开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的士停下,门松了松,蓦地被推开,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跌跌撞撞走了两步。摔坐到地下,支着头。
我的心脏扭成一团,不假思索地飞奔过去,扶着他的手臂低泣:“小郁,你有没有摔疼?”
他没作声,身上是浓烈的酒气。幽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阖着眼,呼吸沉重。
我把他的手臂架到肩上,想扶着他站起来,他的身子却一次次下滑。我跪在地下,揽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
是你说两不相欠,是你说好好过日子。你为什么做不到。那我又该怎么办,怎么做你才不那么难过。
他微微动了下,含糊暗哑道:“小侠?”他滚烫的手探上我的背。
“是我。”我哭着说,“你起来好不好,我背不动你……我背不动……”
他鼻腔的气息喷在我在颈项,半天,滚出一个“好”,撑着地摇晃地站起来。
我扶着他东倒西歪地进了楼道,按下电梯键。我不敢让他靠在墙上,怕他滑下去就再也没法扶起来。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咬着牙,背上汗湿一片。
我一步一歇地把他扶到房门口,问道:“钥匙呢?”
他垂着头,迟钝地答:“……口袋里。”
我从他的裤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凌乱不堪,啤酒罐洒落在地上,酒水躺在地板上,踩满了脚印。窗户紧闭着,空气中飘着食物馊坏的气味。我无法想像他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我用了最后的力气,把他带到床边。他靠到床,就倒了下去,脸侧在一边,面色潮红,额上全是汗。我脱掉他的鞋,将他的腿一条条搬到床上。打了盆热水,给他擦脸,一直擦到锁骨,我犹豫了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扳起他的肩膀,脱掉衬衫。帮他擦干净,盖上薄被,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呼吸轻松了点,沉沉睡去。
我关上灯,轻轻带上门。我收拾了两大袋垃圾扔出去,将冰箱里吃剩的馊菜都清理了。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包大米,熬了点粥。全部整理完毕已经凌晨三点了。我将门推开一线,他还在熟睡,连姿势也没变过。
我走到床边。凝望了一会儿,伸出手,缓慢地抚过他的眉,挺直的鼻梁,性感又任性的唇。我低头将嘴唇覆上去时,真希望他在装睡,只等我亲他就睁开眼睛。但他的呼吸绵长规律,直到我抬起头,什么也没发生。
今晚没来之前,我想着只要看他一眼我就心满意足。结果,我不仅看到他,触碰到他,还吻了他,可是我不满足,我一点也不满足。我要看到的不是这样的他,我以为他生活得好好的,虽然难过却平静。会到超市买啤酒,坐在电视前看球赛,家里有点乱却明亮。然后过了一年,想起我的时候已经坦然。和挚友在喝酒时聊到当年执着又稚嫩的坚持,会淡淡一笑。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握着他手贴在脸颊边。
“小郁,你是不是在装睡?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能听到吧小郁,我该怎么办是永远别来找你,还是永远不离开你你说你对不起我在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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