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这样繁琐的婚礼程序愣是让镖局里的人压缩成3天就弄好。
成亲的日子同时也是苏慕笙27岁的生辰。
在那天之后,陶冉便被络腮胡大叔安置到了其他的院子,这无形中也给了两个人喘息的机会。
成亲当天,黑风镖局前所未有的热闹,大门都快被人挤破了。
毕竟黑风镖局赫赫有名的二当家终于成亲了,谁都想来凑凑热闹,看看新娘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迷倒了一向视女色为空气的苏慕笙。
拜过堂之后,陶冉便被媒婆领到了房间内。
陶冉的双手紧紧地揪着红色的礼服,整个人笔直地坐在床上。
“吱呀。”不久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酒气和男人身上独特的气味马上充斥了整个房间。
苏慕笙转身轻轻地将门关上。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新娘子陶冉。
他的心跳莫名的在那一刻骤然加快,四肢都不大听使唤了。
苏慕笙自认为成亲是个麻烦事,娘子更是个累赘。他一直信奉无拘无束,潇洒自在的生活方式,故而他才会到26岁仍未成亲。
他本身又洁身自好,对于女色也并无过多的幻想,所以26岁的苏慕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白纸一张。
屋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他想了想也不能一辈子不讲话,于是乎踱步走到了床前,然后挨着陶冉坐下了。
“咳咳,你。。。。”苏慕笙这会开头才发现自己说什么也不合适:“你饿吗?”
红盖头下的陶冉从苏慕笙进来的那一刹那,红晕火速窜上了她白净的小脸,双手不停地调换位置。
当她察觉到苏慕笙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心跳极具加速,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现在的她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淡定地面对她的慕笙相公,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饿。
“那你渴不渴?”
摇摇头。
“那你冷不冷?”
摇摇头。
“那你热不热?”
。。。。。。
“我闷。。”红盖头下的陶冉觉得自己所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懦懦得开口求救。
苏慕笙有些不知所措,他这会儿才发现,他连人家盖头都没掀。
“嗯。”苏慕笙赶忙回头找到了放在凳子上的杆子。
他拿起杆子,然后缓缓地挑开了陶冉的红盖头。
龙凤蜡烛正在激烈地燃烧,祝福着,保佑着婚姻的美满与日子的火红。
昏暗的灯光,却阻止不了苏慕笙打量他自己的娘子。
陶冉的肤色原本就白皙,被大红的嫁衣一衬托露出的肌肤更是显得欺霜赛雪,吹弹可破。
紧张的陶冉低着头,故而苏慕笙看不全自己的小娘子。
但是仅仅只是侧面也足以让苏慕笙感觉电流驶过他的每条静脉。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桃红的晕,垂眸着双眼上的睫毛浓密细长,随着眼波的流转,上下浮动。柳叶眉,樱桃小嘴,小巧高挺的鼻梁,无论是远看还是近望,用楚楚可人,娇艳如花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是苏慕笙第一次觉得陶冉其实挺好看的,不!是很好看。
陶冉自然感觉到了苏慕笙火热且毫不避让的目光。
然而不同于佟家少爷打量时陶冉内心泛出的嫌恶感,此时的她心中充斥着说不出的满足与害羞。
时间久了,开头的不自在消失之后,苏慕笙恢复正常的神色,再次坐在了陶冉的身边。
“我那是在帮你。”
陶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哪里知道苏慕笙不过只是在解释那天的脱口而出。
浓浓的愧疚感在陶冉的心里升起,她自然也听说了苏慕笙习惯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是自己打扰到人家了。’陶冉心里这样想着。
“谢谢你。我。。我一定会当一个好妻子的,不会给你添麻烦。”陶冉想自己也只有用这个方式报答苏慕笙了。
苏慕笙一听陶冉的语调就知道这个小傻瓜一定是误会了。
他刚想开口解释,陶冉便慌张小声地说道:“二当家,我。。帮你宽衣吧。”
“嗯。”苏慕笙刚到嗓子口的话咽了下去。
虽然陶冉做了苏慕笙七天的丫鬟,但是却从未给苏慕笙宽过衣。
她转身面向苏慕笙,白嫩的小手颤抖地伸向苏慕笙。
苏慕笙这才把陶冉给看全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芙蓉如面柳如眉。明眸善睐,眉眼如花,一枝红艳露凝香。
陶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给苏慕笙宽衣解带上。
她的小手慢慢滑向苏慕笙的肩头,然后灵动的手指细细地解着苏慕笙的衣扣。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流失的时光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好不容易苏慕笙和陶冉捱到了扣子全部解开的那一刻,两个人皆是满头大汗。
苏慕笙觉得让陶冉给他脱衣服实在是一种‘煎熬’,于是乎他自己将外衣褪去了。
陶冉低着头说道:“我给你打水去吧。”
苏慕笙也有些心疼陶冉,说道:“你坐下,我去打水。”
“我。。说过要当一个好妻子的,还是我去打吧。”陶冉的坚持让苏慕笙也无可奈何。
苏慕笙其实挺像告诉陶冉,他没有怪她,她不用那么自责。
然而当苏慕笙再一次享受到陶冉温柔的擦脸方式,他决定还是迟一会儿吧,待会再说。
陶冉忙完这一轮,身上早就已经湿透了。
但是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苏慕笙的娘子了,要换衣服也只能在这间房换。
无奈之下,陶冉红着脸别扭地说道:“我去后面。。擦身子。”
“嗯。”
苏慕笙虽然嘴上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心思全部都飘到了屏风后面。
听着后面传来的衣服与肌肤摩擦的声音,还有拧毛巾时水滴落水桶里的声音。
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闪现了他第一次见到陶冉的场景。
苏慕笙的喉咙吞咽了下口水,他感觉全身血液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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