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
当苏慕笙一来开门低头就瞧见陶冉身子靠在柱子上，手里还抱着盆，粉腮红润，甜甜酣睡的陶冉，一时之间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如今自己也是有丫鬟的人了。
苏慕笙伸了伸懒腰，盯着陶冉思索了一段时间，可能才想起来是早上自己的起床气把人家晾在外面了。
不过这个傻妞怎么不会回自己房间等他呢？
“哎”苏慕笙蹲下身子，细细瞧着陶冉的睡相。
嗯，没流口水，也没磨牙，小脸红扑扑地，倒挺可爱。
想到这里苏慕笙忍不出伸手想要捏一捏陶冉的脸颊，不过天不从人愿，陶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啊。”陶冉一睡醒就发现了一个放大版的苏慕笙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地出现在她面前：“二。。当家。”
“你还知道我是二当家，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苏慕笙慢悠悠地站起来，双眼直视前方不去看陶冉，似是带着点怒意说道。
陶冉赶忙从地上站起来，不过睡得太久人有点麻，晃荡了好久才站稳，接着小声夹杂着委屈地说道：“二当家要不要先洗漱。”
“嗯。”苏慕笙转身进了房间，陶冉赶忙抱着盆跟着进去。
苏慕笙这几年来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自然这洗脸也都是他一人包办。
可是毕竟是一个粗汉子，总有不周到的地方。
当陶冉用手将水柔柔地扑在他的脸上，然后再用浸泡过温水里的干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他这才发觉这几年自己的脸算是白洗了。
洗漱过后的苏慕笙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陶冉的身影在房间内忙碌地整理刚刚洗漱导致的残局。
好不容易等陶冉整理好，苏慕笙说道：“陶冉是吧，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们一起去吃。”
一下，二下，三下。
陶冉与苏慕笙的双眼四目相接，频率相同地眨着眼。
“你吃过了？”
“没。”陶冉低下头说道。
“那就一起去吃呗，你刚刚那一直盯着我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吃过了呢。”苏慕笙起身走到门口，再转身用命令地语气说道：“快去啊，我这都饿死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不让你吃了。”
“二当家，我吃。”陶冉猛然一下抬头，对着苏慕笙笑着说道，脸颊上还显出了一对可爱的小梨涡。
细心的苏慕笙却发现了陶冉眼中闪着的泪光，他暗自说道：“这小丫鬟也太容易哭了，自己不就是说她两句吗？罢了罢了谁较自己是男子汉呢，以后就让着她点好了。”
“那走吧。”
“嗯。谢谢二当家。”
“别谢了，这几天尽听你说谢谢了。”
陶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苏慕笙不知道的是，他刚刚无意的一句话，温暖了陶冉的心，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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