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巴特纳国都西亚官道上,一辆破旧马车飞奔前行,天气寒冷,一团团白气从马的口鼻喷出,两匹马儿颇通老主人的心意,并不用主人如何催促,自觉的扬起四蹄,尽情奔纵。也许是天气太冷了,连它也知道只要这样才能让身体暖和起来。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痕迹,浑身上下被厚重衣服裹得像个大绵球的车夫,双手抓着缰绳互插在袖筒内,蜷缩在一起,飞到不得已的情况下懒得控一下缰绳。
环山的道路一直延伸至是先尽头,茫茫天空不时会落下片片雪花。可还好马车并不孤独,这条也算行商的道路中不时会遇见同样赶路的马车,不用交流寒暄,只一个点头一记招手便算见礼,吱嘎吱嘎的碾压雪地的声响摇摇传出。
此时,身后的车厢中传出一个少年清朗地声音:“山姆大叔,您也进来暖和暖和吧!我来驾会儿车。”
“放心,你山姆大叔还顶的住,你们两个娃子都给我躲好,这车箱不大挡风,别病着了。”简单的几句对话,四下又归于沉默,空气中继续回响着马蹄与车轮碾压积雪的声响。
今年是一个奇怪的冬天,很少下雪的巴特纳,竟然下了大雪,这让平时穿贯了单衣过冬的巴特纳人很不适应。
已经快到国都西亚了,这已经是少年第五次让山姆大叔进来,先前山姆总是推说:这两个老伙计也只有自己才架得来。婉拒的理由简单,但山姆的态度坚决。
马车中坐的一对少年男女,如果有外人看见这两人,真会觉两个孩子相貌的反差颇大。
男孩总是给人一种平淡的感觉,若是掉在人堆里,也许转眼间就会消失,虽然平淡的相貌,但那刀削般的脸颊,坚毅的眼神还是给人一种忠厚,诚实的感觉。
而女孩确实另一种极端,整个人就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凝聚一个焦点,永远不会被埋没。
天太冷,雪白的脸蛋冻得红红的,长长的金发,简单紮个马尾辫,额前几缕发穗来回摆动。似笑非笑的小嘴,看着少年,黑眸一眨一眨,一看就是个机灵鬼。蜷缩坐在后座上,身前围着一件尺寸颇大的土黄色旧大袄,这是昨夜山姆大叔从长椅下抽出来,给两个小家伙御寒用的。不过男孩只用了一会儿,便连称不喜欢,然后全部丢给女孩穿。
再次遭到拒绝的男孩,目光顺着那关不上的马车窗扇处向外张望,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女孩的笑嘻嘻道:“埃尔啊!不要那么担心,我们国家很缺人才的,入学测试不会很难的,就算你的本事在差,也不会被淘汰的。”
被称做埃尔的少年,有些不服气,说道:“我的本事哪里不行啊?我说过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迪斯雅!”迪斯雅听后,立时瞪圆了眼睛,努力做出恶狠狠的模样:“哼,你不过大我2岁就让我叫你‘叔叔’,也不怕折了寿。你说如果我当着外人叫你,你不觉得自己很老吗?”
“是应该,不是觉得!”
少年的坚持,让小丫头眼珠微转,狡黠笑道“不如这样,现在也快到西亚城了,到了那后我只称呼你'哥哥',这样你不老,我不小。对!就这样说定了,不出声就是默认。”迪斯雅越说气势越盛,嫣然挽起袖子陋出雪白的耦臂。看那架子埃尔胆敢不同意当场就要动手。
埃尔咔吧两下嘴,唯有苦笑。
其实在这问题上,一路行来两人已经争论过好些次。本来埃尔就是个不善驳辩的人,每次都被说的只能干张嘴说不出话。无奈下只好来一句:“迪斯雅,注意点淑女形象。”说完嘴像车夫努了两下,这时的迪斯雅也发现山姆大叔肩膀微微发颤,显然是在那偷笑。迪斯雅连忙做出一个自认标准的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口。前一刻凶狠样丝毫不留,淑女的同时不忘小声说一句:“就这么说定拉,别忘了他们的叮嘱,嘻嘻。”
埃尔清楚,这个要强小丫头不想在外人面前矮上一头,两人本住在库斯拉城外的哥特小镇上。埃尔的表哥就是迪斯雅的父亲。在5年前的战役里,守城时不幸战死。留下9岁的小女儿无人照顾,埃尔的父母心疼小迪斯雅,于是便把她接到自己家来住。当时的埃尔只有十岁对于新来的小女孩当做玩伴来对待。后来两人年龄越来越大也渐渐的懂事,迪斯雅可比这个做叔叔的聪明的多。遇事时还是这个小姑娘拿主意的时候多,再加上埃尔平时比较沉默少言和相貌不讨人喜欢,两人更是反差强烈。在外人眼里多数比较喜欢聪明活泼的迪斯雅,连埃尔父母也不例外。
此次,再出门时埃尔父母嘱咐埃尔:“遇到困难时要多听听小迪斯雅的建议,遇到危险时你要挺身而出……”这种叮嘱着实让埃尔郁闷了一把,不过回头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埃尔只好换到别的话题,说:“真的不紧张吗?测验不合格,也能进剑士学院学习?”
“安心好了,现在我们这个国家缺少高级法师型的人才,最不少的就是冒死冲锋,因为伤亡率很高的,为了补充兵源,国家当然希望你这种人才越多越好,也许某一天我的勇士哥哥,将会被长官用咆哮用谩骂让你冲进没有任何希望的战场上,也许那时你会想,真应该听一听妹妹的建议!”
“这……这……这些你怎么会知道?”埃尔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说的是否有道理,但是他觉得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是智慧!”清脆悦耳的声音一顿,如实说道:“书中的智慧。”女孩小鼻子微微一动,双眼渐渐眯了起来,一番无心的话,让她反倒想起了一些事情。
埃尔看见身边仿佛妹妹一样的小姑娘露出这个小动作,这表示迪斯雅在全神贯注思考的表情。
埃尔沉默下来。
好一会开口道:“想些什么呢!”
“和我一样做法师。”
“法师是很脆弱的。”
“你听谁告诉你法师脆弱的,小子。”高昂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从窗外而入。埃尔转目向窗外看去,埃一位骑马英俊的少年,由后而来,恰巧听到了埃尔所说的这句话。埃尔楞住不知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心理想到:这年头喜欢管闲事人真多。
少年放慢马速,并车同行,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若是听说过传说中光明魔导师的故事,或者听说过死灵法师中吉拉诬妖的故事,再听听圣术者姬斯的故事。所谓的剑士在这些强者们不堪一击,这些传奇人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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