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叶安心眼观鼻鼻观心,不愿意做那出头的鸟儿。东方不败没有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倒是吴广一直话里带棒,叶安心索性装作听不懂,吴广自觉无趣,也便不再理会叶安心了。
散了席,早有莫言指挥下人收拾,叶安心跟在东方不败后面。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叶安心见四下无人,组织一下语言,轻声说道:“教主,属下有一事,不知……”
“何事?”东方不败微微侧头,“说吧。”
“是,教主。按理来说,这是教主私事,本不容属下置喙,只是……”叶安心迟疑一下,接着说道,“吴香主献女,自是一片好心,只是属下认为,还是应该查明此女身份,以免吴香主被奸人所骗,也惹得教主不快……”
东方不败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叶安心,叶安心急忙跪地,低下头:“属下该死!”
东方不败没有出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地上的积雪很快化了一小片,渗透了杨莲亭的裤管,让他不禁一抖。
“杨总管谨慎些,并不是什么错事。”东方不败慢慢开口,仍是没有让叶安心站起来,“本座向来不喜太过艳丽的颜色,那个女人,便赏给你吧!”
“……属下不敢!”叶安心拒绝道,“教主赏赐,杨莲亭叩谢,只是辜负了吴香主一片赤诚,莲亭心有不安。”
“那依你说,那个女人该如何处置?”东方不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叶安心盯着眼前融化了的一小片雪地,回答道:“既然教主不喜,寻个错处打发了便是。”
东方不败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嗯,起来吧。”随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叶安心站起身跟在东方不败身后,不着痕迹的揉了揉麻木的膝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虽然忤逆,但也许能救下那个女人的命?叶安心暗自思忖,却不料几天之后莫言告诉他,那个女人,死了。
“死了?”正在脱衣的叶安心愣住,紧皱眉头坐到床上,“怎么死的?”
“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教主吩咐了把人抬出藏湘园,看见的时候就死了,似乎……被掐断了脖子……”莫言看叶安心脸色不好,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
“哦,知道了,这事憋在心里,谁也不要提起。”叶安心吩咐着,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有点悲哀,有点惊恐,更多的是无力感,她还记得那个红衣女子明媚的笑脸,不过几日光景,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了那样一个人,哪怕他曾经为救下那条生命作出了努力……
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那日跪在雪地里受了凉,回到古代的叶安心第一次病倒了。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让昏昏沉沉的叶安心待在身边,吩咐他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养病。虽然叶安心推脱了只是风寒,但病来如山倒,他在第二天便爬不起床了。
感冒伴随着发烧,叶安心喉咙痛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恍惚间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间冬冷夏热的出租屋,回到一天三顿吃着豆瓣酱拌面条,白天打三份工,夜晚在台灯下啃《刑法典》的日子……
“爷?爷?”一旁的莫言焦急的看着涨红了脸的叶安心,将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他嘴边,“爷,您喝药啊……”
叶安心睁开迷蒙的眼,无意识的张开嘴,然后又将药汁吐出来,含糊不清的说着:“我不要吃中药……给我输液……”
一说话牵动了红肿的喉咙,叶安心拉着莫言的手流下了眼泪:“妈,我难受……”
“爷,您这是怎么了爷?”莫言慌着擦叶安心的泪水,可是却怎么都擦不干,“爷,您别说胡话啊,您清醒着点……”
“我想回家……”叶安心渐渐哭出了声音,“我不想死……”
“爷……”莫言也哭了起来,狠狠心撬开叶安心的嘴,将药汁灌进去,“爷,您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叶安心被呛的一阵猛咳,却也喝下了不少,渐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如此过了两日,叶安心才算是清醒了些,却仍是浑身发软,只是身上的热度退了下去。
“莫言,”叶安心推了推趴在床边的女孩,“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爷,您醒啦!”莫言惊醒的睁大了眼睛,雀跃的说道,起身倒一杯水,扶着叶安心坐起来,“您喝水。”
就着莫言的手,叶安心喝了三杯才摆摆手:“好了,不喝了。”
“爷,您可吓死我了……”莫言说着又要垂泪,叶安心伸手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好了,别哭,我没事了。”
“爷您不知道,您烧的直说胡话,可吓人了……”莫言擦擦泪水,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红了脸。
叶安心隐约有印象,又不便多谈,便推莫言去休息。
如果那天晚上答应收下那个女人,她就不会死了。躺在床上的叶安心难过的想着。
只是因为他不愿东方不败误会他好女色,也不愿那个女人守活寡,才那样拒绝,可是想不到,东方不败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呵,人命如草芥啊!叶安心想要扯出一个笑容,终是失败。
缠绵病榻十多日,叶安心又等在了东方不败的门前。
“进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传出来。
“是,教主。”叶安心平静的答道,开门进屋,如往常一样,拧了盆中的帕子,递给东方不败,待他擦完脸之后,又拿起桌上的桃木梳。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叶安心熟练的做着这一切,直到他撑起外衣为他穿上,才慢慢开口:“杨总管身子大好了?”
“莲亭无用,让教主费心了。”叶安心蹲下身整理着东方不败宽大的下摆。
“你身子这样弱,还是不要过于操劳了。”东方不败淡淡说道,叶安心听在耳中却停摆了心跳。
“莲亭只是受了些风,不打紧的。”叶安心垂首,“属下不过是理些教中琐事,不及教主运筹帷幄。”
“琐事太多,劳心费神。”东方不败坐到饭桌前,“你身为总管,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是,教主。”叶安心应声,指挥着丫鬟将早饭摆好,自己站在东方不败身侧,夹一片黄瓜放到东方不败面前的小碟上,“教主尝尝这黄瓜,是属下叫人在温室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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