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里。叶安心睁开眼看着金红色的床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唤人点灯,起身洗漱。
用过早饭,叶安心翻看着昨天誊抄的账本,结合杨莲亭的记忆,总算理出个大概。身为小小的一个香主,杨莲亭名下管理着一家酒肆和两家客栈,明明是搜集情报的好地方,却没有被利用起来,只是作为单纯的产业,每年底上报账本和盈利。许是知道杨香主大字不识,掌柜的连账册都不费心去做,根本做不到试算平衡。叶安心不禁无奈的想:自己这具身体是个怎样的草包啊!
合上账本,叶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冥想。东方不败接任教主两年,教内对他不满的人倒是没有多少,料想敢出声反对之人坟上青草都已有一尺多高。
事情已成定局,虽然现在吃穿不愁,但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更何况她身处高死亡率的魔教。日月神教没有“辞职”一说,杨莲亭好歹还有三脚猫的功夫护身,她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想在这魔教中生存下去,恐怕她还要倚仗高人。
任我行或许会攻上崖来,可他的目标只东方不败一人,没了过去的杨莲亭,也不知道东方不败还会不会死。教主之争还为其次,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必有一战,不管是哪一方胜利,以她的身手很大可能会被炮灰,而能保她不死的,恐怕只有东方不败一人。与其等东方不败迷上其他小人,不如捷足先登,再壮大魔教的势力,到那时,不管是作为东方不败的情人,亦或是他信任的手下,她的命肯定是保住了。东方不败反正是做不了攻的,就算要上/床,她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想通此中关节,叶安心也不耽搁,即刻令红袖、添香收拾行囊,随她下崖。
功夫烂,但赚钱倒是很容易。要让东方不败注意到她,这是第一步。
骑马向洛阳方向,叶安心倒是着实体会了一把古代的旅游方式,一路游山玩水,现代几个小时的行程,竟然拖了半个多月。待行至洛阳松鹤楼——隶属杨莲亭的一家客栈——已是四月中旬。
因着红袖、添香对杨莲亭知之甚多,叶安心早在半途已给了她们盘缠着其自行谋生。此时叶安心孑然一身,负手走进了松鹤楼敞开的大门。
该演一场好戏了,叶安心这样想着。
“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勤快的店小二见叶安心一身青色袍衫,虽然颜色不张扬,面料却是上等绸缎,早忙不迭的凑至身前。
“你们掌柜的呢?”叶安心冷冷的问道。
“这……公子找我们掌柜的所为何事啊?”叶安心的不假辞色令店小二心中惶恐,不由的多此一问。
“东家,您怎么来了?”姓顾名多修的客栈掌柜早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只是杨莲亭一向好张扬,随从众多,所以才没认出叶安心,此时听叶安心找掌柜的,这才忙迎了上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略微发福的掌柜,叶安心才淡淡的开口:“顾多修,莫不是掌柜的坐久了,忘了我才是这的东家?”叶安心说道,“爷来自己的店,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
“这……东家您这是说哪的话?”顾多修的心突突的跳着,搞不清楚这一向好说话的杨莲亭,今儿个怎的如此冷若冰霜?
迎着叶安心向楼上包厢走去,顾多修心里早百转千回,面上却依然陪着笑:“东家,您可是小的们盼都盼不来的,今儿个真是好雅兴啊!”顾多修殷勤的为叶安心扫扫椅子上的虚尘,伺候着叶安心坐下又命店小二奉了茶,便小心的陪坐在一边。
叶安心端起杯托,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并没有说话,冷眼瞧着一旁的顾多修坐立难安的样子。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叶安心想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的开口:“顾多修啊顾多修,你该知道东家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欺到爷的头上,你欺瞒我不要紧,竟是连神教都不放在眼里吗?!”
顾多修一听此言,哪里还坐得住,急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的对着叶安心说:“东……东家……这是怎么话说的?小的哪敢欺瞒您老人家啊……要是小的有……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东家明示……”
叶安心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到桌上,从怀中掏出顾多修上交的账册,一把摔到他身上,似是难掩怒气的说:“哼!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顾多修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账册,知道怕是自己中饱私囊的事情败露,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东家啊,小的……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还望东家恕罪啊……”
“哼!”叶安心一脚踹在顾多修胸口,顾多修也顺势向后翻去,口中不断哀号着。
“我哪里用了力?!竟然到现在还敢跟我耍花枪?!”叶安心“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走到顾多修面前抽出靴中短刀,抵在他脖颈处,“爷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东家饶命,东家饶命啊……”顾多修吓得额上冷汗不断,声音也颤抖得不像样。
“哼!”见顾多修吓成这样,叶安心将短刀插入靴中,慢慢走回桌边坐好,“滚回来!”
顾多修忙跪走到叶安心脚边,擦擦满脸的眼泪鼻涕,嗫嚅着说:“是……是……东家……”
“顾多修,我念在你一年多来顾店有功,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要是被我发现你再……”
“不敢了,不敢了……”顾多修忙一跌声的说道,“小的以后再敢欺瞒东家,教小的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行了!”叶安心不愿见一个40多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涕泗横流,出声制止道,“我且信你这一回,去,把账册拿来!”
顾多修如获大赦,急忙跑去柜台将所有账本抱到包厢,呈至叶安心面前。
叶安心也不忙着看,慢条斯理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账册:“坐下。”
顾多修嘴里道着谢,只敢坐到椅子边上,竖起耳朵等着叶安心说些什么。
“顾多修,你可知爷是怎么发现的这其中猫腻?”叶安心懒懒的开口。
“东家聪慧机敏,小的的这点伎俩自然躲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顾多修心中自然也十分纳闷:这杨莲亭明明草包一个,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气势逼人?这其中的机缘他猜不透,不过多说些好话自然是错不了的。
“你也不用这样诚惶诚恐,爷刚才也不过是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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