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对这小少爷敬而远之,除非万不得已不敢亲近一步。
杜舒云曾经就经常被这弟弟欺负,以前的杜舒云除了哭泣躲避别无他法,据说之前的杜舒云掉入水中就是这个调皮的弟弟惹的祸,杜洛平日就喜欢逗弄这胆小不讨人喜欢的杜舒云,那日见杜舒云正站在水塘边赏荷,带着怪兽面具突然蹦了出来吓的杜舒云失足掉入池塘中,便有了后来穿越之事。
现在的杜舒云身体养好之后,经常觉得似乎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她,后来才发觉是这杜洛,刚开始杜洛因自己闯了祸,除了暗中时不时瞄上几眼,也没什么动作,后来看没事又开始戏弄起杜舒云来,还好这杜洛恶作剧是多,却也就那几个花样,刚开始确实把杜舒云折腾了一番,后来也便是还罢了,除了被些虫子恶心,时不时被石子扔或是被猛的绊倒,这些还都受的住。
杜舒云也想过要惩治这半大孩子,可是一来吧她从小就没弄过什么恶作剧,也想不来什么点子,二来吧这孩子后台太硬她惹不起,只是有一日她那无聊给香儿讲些从前听到的奇闻异事,发现杜洛躲在角落偷听,经常连恶作剧都给忘记了。
杜洛从小被杜夫人宠爱,捧手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极少让杜洛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左一个护卫右一个侍从的,在杜府大家都畏着杜洛,从来没人敢跟他说过那些灵异怪诞的故事,而教书先生除了之乎者也更是不屑说这些。
而杜洛从小没有玩伴,跟穷人家孩子吧杜夫人必然是不让的,和大户人家的小孩吧,那些孩子都是名门出声,从小就喜欢故作风雅,就算在同伴面前也喜欢装腔作势少了小孩的心性,所以杜洛从小就是一个人,小孩子间的这些交流更是没有,所以杜舒云的故事对杜洛是极有诱惑力的。
杜舒云后来被杜洛欺负烦了,心里便起了坏心,故意讲起鬼故事起来,据说那几天把杜洛吓的晚上觉都睡不好,直把杜夫人担忧的不行,可是就这样后来杜洛还是会继续过来,依然是装作不在意,耳朵却竖的很长。
不过也不知道是被鬼故事里那因果循环给吓的,还是喜欢听杜舒云的故事,是否报复了先不说,至少后来针对杜舒云的恶作剧是少了。
杜舒云前世听的鬼故事有限,况且这许多还是这世不好说的,因此总是有说完的时候,于是便开始说些带有浅显道理的民间故事,甚至为了让这小魔星少来扰她,还编起关于上学堂的趣事来,结果杜洛果然上套,对学堂有了向往,央求这杜夫人让他上学堂,结果一上发现完全不是杜舒云嘴里那回事,便气冲冲找杜舒云的麻烦。
杜舒云也不恼,不紧不慢的激他,说什么你是怕自己水平太差,成学堂里的吊尾车,你人不行和人相处不好,所以压根没沾到那些有意思的事等等,总之把杜洛又给激着上了学堂,后来许是与同龄人玩到了一起,对上学堂也没了排斥,这下在杜府的时间少了,耍弄杜舒云的时间也没了,皆大欢喜。
可杜舒云没想到杜洛竟然因此对她有了情意,她只是为了打发人,想让自己好过些,却并没把人放在心底,若是让杜洛知道……罢了,这些心思还是藏着吧。
纵然杜舒云对杜洛之前没什么好感,可是杜洛毕竟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性格顽劣不讨喜,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被宠坏没分寸罢了,这么一出竟让杜舒云心里泛起了酸,这两年她能沾些荤菜,跟这小孩有莫大关系,虽然都是她使了些手段让杜洛乖乖供上的。
杜舒云笑笑,语气变得和善,“男子汉大丈夫,瞎扑腾什么呀。”
“我才没有……”杜洛被堵住了话,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杜舒云嫁人的时候,杜洛正好跟舅舅出门在外,婚事仓促回到家才知道这事。
杜舒云换了张脸,凉凉道:“你不是吹牛你比包青天更厉害吗?可现在你连个秀才都不是,连个讼师都当不成怎么断案?怎么为人伸冤?估计连个诉状都写的七歪八扭的,你啊也就会耍耍赖什么真本事都没有的假把式。”
杜洛一脸不服气挺胸争辩,“我才不是假把式呢!你少瞧不起人。”
“说说谁都会,你现在连拦住我的理由都编排不出来,还怎么为人伸冤?估计在大堂上直吓的尿裤子。”
话落直把在场的噗嗤逗笑了,杜夫人虽是生气杜舒云这般奚落自己宝贝儿子,可也知道这是激将法,若是能激得杜洛发愤图强,那也倒是值了,杜夫人对杜舒云虽然刻薄,但是只要是对自己儿子好的,却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你,你!哼,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杜洛甩袖跺脚,脸蛋气得鼓鼓的。
杜舒云也不再逗弄,只是笑笑,“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你就来中坪村闪瞎我的眼,没有八抬大轿头顶乌纱帽可别来丢人现眼哦。”
说罢杜舒云与李默一同离去,杜洛此时也不再阻拦,只是咬着牙瞪着眼望着杜舒云离去方向,更是久久不动弹。
跨出杜府,杜舒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居住了两年,到这世上第一个呆的地方,虽然过的并不算如意,可如今走了,竟发觉仍是有些忧伤和不舍。
此时李默握住杜舒云的手,温暖和厚实从手传来,两人相视而笑一同离去,从此此地只是回忆中曾经路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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