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前朝,就凭你这样的目无礼法,胆大妄为,我就能把你拉到宫墙下,凌迟处死!谁也说不得!”
听到宣华夫人说要把自已拉到宫墙下,凌迟处死,冷寒杨身躯猛的震颤起来。在前世,青战侯府全家上下,三百余口,就是被皇室处死在宫墙下。
宣华夫人不经义的几句,就捅到了冷寒杨心中最痛处。一刹那,冷寒杨指甲泛白,双目血红,他感觉自已几乎要忍不住了。
然而,宣华夫人依然在继续,丝毫没有顾及到冷寒杨的感觉。她的行事作风,打压敌人,从来都是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光天化日,出言不逊,夺宝伤人,小畜生你也算是读书人?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出身微贱,不通礼数,不通教化,我不怪他,但你母亲呢?你母亲也不懂吗?”宣华夫人声色俱厉,大把的脏水泼向了冷寒杨母亲安逸夫人。
因为冷寒杨之母安逸夫人的缘故,宣华夫人在正宫皇后娘娘面前多次受挫。任她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但碰上安逸夫人那种温碗、柔和的性格,硬是没有发挥的余地。百炼钢遇上绕指柔,全无用处,宣华夫人心中早积累了一大堆的怨气、怒气!
宣华夫人嘴唇连动,丝毫没有放过冷寒杨的意思。打蛇打七寸,她现在就要发动最后的言语攻势,彻底的捏死冷寒杨:
“子不教,母之过。你们两个小畜生,一个胆大妄为,恣意行事,万剑山的训练,想不去就不去;一个目无王法,当天化日,夺宝伤人,这等行径与强盗何异?你母亲就是这样相夫教子的?她也配称书香门第、诗礼世家之后?我看连天京西边香月楼里的贱妓都比她懂礼仪,识教化。枉她还是朝廷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贱民就是贱民,就算我武朝仁善,册封她贵妇、夫人,也永远改不了骨子里的土包子气。永远上不得台面,连窑子里的妓女都不如!”
宣华夫人骂的不可谓不恶毒,从冷寒杨、冷寒风两兄弟身上,一路战火烧到了安逸夫人身上。把她贬得一钱不值,与妓女并列。一口气说完,宣华夫人眼睛微眯,心里说不尽的畅快,这时,也隐约感觉有些渴,便顺手端起红木桌上的茶盏,准备喝上一口,润润喉咙。
“够了!”
猛的,身前一声暴喝,像雷霆一样,震彻学宫。宣华夫人正准备饮茶,蓦的听到这一声暴喝,骇了一跳,手里的茶盖都打了个翻,青瓷茶盏格格碰撞,几乎就要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