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起来了,天还没亮。她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找了件衣服披上,拉开窗台的门。
凌晨的湿气夹杂着寒气迎面扑来。
高楼旁的云层露出了一线灰白。
流水点了支烟,站
晨色中,一点点的火光灭了亮了,晨曦中闪烁。
眼前尽是层叠的高楼,灰白的一片,远没有入夜夺目的光彩。就像一个卸了妆的女
,老态尽现。一个如此讨厌高楼的
如今也住进了高楼,世事总有可能。
流水嘲笑了自己一番,笑容却又凝结了。
物事
非,她忽然想到这句话,想到了那个
。
烟灰
风中飘散,从高空坠落。
周日的天气好得不得了。流水皱眉看了下日头,什么时候老天爷这家伙也懂得献媚了?知道美女回来了就停了连绵的阴雨。
约
了衡山路上的一家茶馆,流水
镜子前面看了半天,还是决定用发胶拉直了几根头发。
流水是开车去的,早到了点,就选
门口的露天座上。
衡山路一直是她比较喜欢的一条上海的路。正值四月,两边法国梧桐绿荫繁茂,非常漂亮。下午的时候没有晚上那么喧闹,
还很少,阳光暖洋洋的照
身上,再要一杯铁观音,流水将脚伸直了,感觉不错。
然后她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单清源。
28岁的清源和18岁的清源有什么区别?流水眯起眼睛看着清源过了马路,手边的铁观音泛着淡淡的黄绿色。
阳光下清源的长发闪闪发亮,她不是一个
来的。她的手里还牵着另一只小手。
小男孩有着漂亮的黑棕色卷发,白色的皮肤,深褐色的大眼睛。眼睛像极了清源,漂亮的双眼皮,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幅鬼精灵的样子。
清源笑着走过来,笑容完美。
“等很久了?”她看着流水,阳光洒下来,洒
她浅浅的酒窝上。
“还好。”流水将身体坐直。对上小男孩棕褐色的疑惑的眼神。
“叫流水阿姨。”清源摸着小男孩的卷发,温柔的低声说。
3岁的小孩咬着手指,盯着流水看。
“
叫流水?”小男孩冷不丁得冒出一句。
“Andrew
太没规矩了。”清源板起脸用中文一字一句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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