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更是再寸步不离。
夜里风大,窗户被吹碰上了,月光没法子穿透窗户纸,照见桃子脸上醉酒似的酡红颜色。
那条水蛇竟已渐渐曲折浸入水草丛生的流域,桃子忍无可忍咬紧了唇,终于将手指深深探入他的发际,轻轻抚弄。
便宜得了,这乖她就不卖了,闭眼睛消受着罢。这厮既死活赶不走,这现成便宜,不捡也忒傻。
桃子幼时,师兄那些个郁郁寡欢,怏怏不乐模样,总悄映
她心里。
她也做过许多徒劳之事。几回跳入山间的草丛里搜刮小虫子,抓它们入了瓶,偷偷摆
师兄经过的桌旁,躲着瞧他,指望他能望上一眼,玩上一玩。
可他看见了只道:“哪个捣蛋鬼又不好好练功了。”
说完拿起小瓶子跑到屋门前的草丛,开了塞,把小虫全都释放了。桃子躲的地儿,恰恰就是那屋门旁,眼瞧着小虫子们,一个个惊惶奔回草丛。
桃子虽然没见他一点好颜色,也不恼,开怀着跑开了。
今夜师兄的唇舌变成悄无声息的水蛇,竟肆无忌惮幻化为噬心的千虫百蚁。
就似他放走的,那些惊惶无措奔向草丛的小虫子一般,奔向小桃子孤零零的心。
百爪挠了心窝子,她却弓身渴求更多,流年里头她一无所获,经了方才夜探一事,更已经一无所求。
除却这一刻。
那个莫测的男
却俨然任她予取予求。她的索取几近无情,他却更为尽情地交付。
然而百川终须入海,付与的
再恳切,小湖泊终有承受不起的那一刻。何况不过一只小桃子,或许小家子气,或许是胆怯,无论如何,她能承担的,只他前一种身份。
浪卷千堆、乍死还魂时分,煞风景的物事统统退开千万里,她脑袋里只晕眩一片,目中眩光,亮如白昼。
纵是白昼也无济于事,她总
这个梦里头,死活阻不了这不速之客的造访和逗弄。
这一场情自生长、到歪缠、到上瘾,早已不是快刀一把,所能切断的事。可总是矛盾,要知钝刀子磨肉,生疼。
一时半会儿能按下刀子不动更好,横竖她不只贪婪得紧,还一贪到底。
这于一时情迷不知侯遇倒是桩妙事,她轻轻揉抚他的头发,声音听起来更是喂了蜜:“师哥师哥,
不是急?”
侯遇一场小疲累刚过,就又教丫头给唤了干活,竟立马屁颠儿攀将上去,搂了
,拧她鼻子乐道:“可算是开窍了。
伺候得可好?”
桃子热烈地啄他的唇:“嗯。
个坏蛋。”
“
坏?不是说要伺候
洗澡?
可是贪图了这个,才急着要先给点儿甜头来,好让丫头尽点儿心。”
“大半夜的,师哥倒是兴致浓。再过会儿呗,不是等不及?”她倒灵活,骨溜就攀上了他的身子。
他痴痴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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